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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沈蓉見到沈幕,把食盒裡的飯菜一樣一樣擺到他身前的桌子上,沈幕嘆道:“辛苦你們跑這麼遠了。”

沈蓉問他道:“做的怎麼樣了?”

沈幕一雙修長手掌被磨的發紅,苦笑道:“還是在家裡養尊處優慣了,稍微做點重活手就紅了。”沈蓉忙道:“回頭做雙手套給你送來。”

燕綏在一邊戴斗笠戴的實在悶了,便把斗笠摘下來扇了扇風,等額上的汗珠全乾了再把斗笠重新戴上,本來他兩個部下已經觀望的有些不耐,此時一見他相貌,眼睛都激動的瞪圓了,這人竟然是王爺!真是他們家王爺!除了他們家王爺誰還能有這種天人之姿!

兩人激動的直打擺子,強忍著沒衝上去相認,半晌還是阿李先冷靜下來,壓低聲音道:“王爺不認我們肯定有他的理由,此處人多眼雜,他身邊還有人跟著,咱們找機會再問問他。”

兩人見不到自家王爺的時候日夜心慌,等見到了反而更能沉得住氣,點了點頭便散開了,等從那個激動勁兒緩過來,腦子裡同時盤旋著一個問題:他家天縱之才崑山片玉一般的王爺什麼時候學會撒嬌了呢!!!

沈幕吃完飯,三人聽到‘噹噹噹’三聲撞鐘響聲,他匆忙放下碗筷:“怕是又有哪處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得去看看。”

沈蓉叮囑他小心之後就彎腰收拾碗筷,燕綏彎下腰也要幫忙,她對他的幹活技能相當不敢苟同,起身正要擺手,沒想到腳下踩到一處油汙,腳下一個打滑,幸好他反應快,及時扶住了她。

燕綏一手摟著她柳條一樣的軟腰,不覺緊張地抿了抿唇,古怪之餘又覺著有些異樣。沈蓉倒是沒顧得上多想,連連感嘆今天倒黴。

施既明知道沈蓉上了山,特地敲響了撞鐘把沈幕調開,為的就是單獨過來見她一面,沒想到才過來就看見她和一斗笠男子親密摟抱的場景,聲音微沉:“阿笑?你們在做什麼?”

他和沈蓉在京裡的時候向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就是偶爾碰個手都是少有的親密了,這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沈蓉這時候已經站起了身,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身邊的燕綏語調懶洋洋地道:“做什麼你不會看嗎?”

施既明聽見這話語帶挑釁,不由得眯了眯眼,手裡不知道何時捏了枚石子當做暗器打過去,燕綏旋身手臂一揚,輕鬆就把石子握在掌中,他扔下來冷笑了聲,反手把石子丟過來,施既明躲閃不及,口角微微紅腫。

施既明半遮住嘴冷哼了聲:“好身手!”

沈蓉見施既明還欲動手,擋在兩人中間問他:“施鎮撫史,你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打我們傢伙計吧?”

施既明冷淡地揚了揚眉:“你們傢伙計?阿笑,世道險惡,你可別被有些心存歹意的人騙了。”燕綏懶聲回道:“這話說的很是,尤其是在一個人身上吃過虧,絕對不要再吃第二次。”

沈蓉本能地不想讓他和施既明對上,不耐地皺了皺眉:“他是我們家的世僕,這回跟著我們南下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施既明就沒再多問了,他心思也不在這人身上,低聲對沈蓉道:“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

燕綏微微哼了聲,沈蓉怕他和施既明打起來要出事,擺擺手示意他先出去,面無表情地問道:“你說吧。”

施既明道:“早上若愚的事兒我要向你道歉,我已經命人斥責過她了。”沈蓉不鹹不淡地哦了聲。

施既明長睫微垂,輕聲道:“當初家裡嚷著要退婚的時候我不在,再說婚書和信物也還在,退親之事就不算成行,所以我想。。。”他抬眼直視著她:“先請你和我回州府,等我把這邊的事情忙完了咱們一起回京,跟我家中長輩好生說說,我是不會悔婚的。”

沈蓉一怔,覺著他腦子真是出了毛病:“聘者為妻奔者為妾的說法你不會沒聽過吧?再說就算你家裡人扭不過你答應了這門親事又能如何?後半輩子你我都沒安生日子過了!再說我也不可能嫁入你們家門,當初施家傳謠言害我祖父母臥病在床的時候,我們沈家和施家就已經恩斷義絕了,你這樣屢屢上門來擾到底存了什麼居心?”

他面色沉鬱:“你我少年相識,除了你,我從沒想過要娶別人。”他聲音漸漸低沉下來,禁不住往燕綏那邊看了眼:“難道你還能嫁給尋常的販夫走卒,商賈農夫嗎?”

沈蓉煩躁地揉了揉額頭:“別說這些廢話,我跟你早已經沒什麼情分了,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

施既明不自覺把手指握緊了,神情竟一點點溫和下來:“阿笑,你只是遭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