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土的不分上下的:“或者栓子,你覺著如何?”
男人:“。。。”
他挑了下眉毛,慢吞吞地重複道:“賤名好養活。。。你是要養我嗎?”
沈蓉:“。。。”她沒好氣啐之:“美得你!”
她不死心地嘿嘿兩聲:“你不是挺喜歡王大錘這個名字嗎,以後就叫你大錘吧~~~~”
男人不言不語地從腰間取出一小塊布片遞給她,看樣子像是從絹子帕子之類的地方扯下來的,就見上面繡著燕綏(sui)兩個字
沈蓉狐疑道:“這是你的名字?”
男人搖搖頭:“不知道。”
沈蓉伸手摸了摸那布料,質地相當不錯,不過就這麼一小塊也分辨不出來,要麼這人姓燕命綏,要麼燕綏只是他的名諱或者小字,再者燕綏二字出自詩經小雅中的《南有嘉魚》,也有可能是祝福的詞語,再不濟沒準是他相好的名字呢!
她在腦海裡搜尋了一圈,實在不記得有什麼姓燕的顯赫人家。沈蓉伐開心了:“燕綏這字多難叫的,你一個跑腿幫閒的得起個朗朗上口,客人才好喚你。”
燕綏;“。。。”
沈蓉:“大錘?”
燕綏:“。。。”
沈蓉嘖了聲:“還挺有脾氣,這個月工錢想要不想要了?大錘啊,你把那邊的鐵鏟給我遞過來。”
燕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過卻也沒再這個問題上糾纏,轉過頭把鍋鏟遞給她。沈蓉終於噎了他一回,整個人都莫名精神,炒菜的時候都興高采烈的。
等到四道菜出鍋,一家三口齊齊圍坐吃飯,沈瑜本來一直在後面算賬,這時候才發現家裡多了個人,一見燕綏氣度相貌也頗為訝異,滿面不愉地問沈蓉:“請人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和我說一聲?此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是什麼來路你都清楚嗎?隨隨便便一個人就敢往家裡拉,你也太過草率了!”
沈蓉此時也有點後悔,因此乖乖捱罵沒吭聲,等他發完火了才辯解了句:“這人不留神摔壞了腦子,身無分文,早上又救了我,我看他還算有把子力氣,想著咱們家正好缺一個幫閒,所以乾脆先把他招來。”
燕綏略略苦笑:“若先生不願,我走就是,絕不令先生和姑娘為難。”
這話沈蓉半點不信,要不是胡涵常派人來騷擾,她看在這人身手頗好也算幫了她兩回的份上,她也不會留下這人。倒是沈瑜神色和緩幾分,不過還是審視他幾眼,緩緩點頭道:“也罷,你暫時先留下吧。”
要是曾經沈瑜斷不會讓一個不知根底的人進來幹活,不過如今沈家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什麼挑揀的餘地。當然最主要的是,燕綏相貌實在出眾,看著不是個壞人面相,要是那等賊眉鼠眼五大三粗的,他早拿掃帚把人打出去了。
沈蓉見他勉強同意便擺飯上桌,一家人倒是都挺愛她的手藝的,尤其那道麻辣雞絲,嫩滑下飯,麻辣爽口,拌著米飯吃別提多下飯了。
燕綏看來是餓的狠了,早上也沒怎麼吃飽,就著這道菜連著扒了三大碗米飯,沈蓉還特地留心了一下他的吃相,雖然吃的快,但動作也很雅緻,吃飯的時候一點怪聲都沒發出來,看起來頗有儀態,她對這人原來的身份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等吃完飯,沈蓉本來想訓練他擦桌子掃地的,沒想到他才一抬手,就聽‘刺啦’一聲,原本繃的死緊的袖子就從手肘出裂了個大口子,燕綏一臉無辜地抬眼看著她。
沈蓉:“。。。”
她認命地嘆了口氣:“等著,我去給你找身衣裳來穿。”
她本來想把沈幕的舊衣裳翻出來給燕綏穿的,沒想到沈幕也就剩三四身換洗衣裳了,而且身量也不大合適,她自己做也來不及,於是看了眼他衣服上的大口子,咬咬牙,還是沒說出讓他穿一身破洞服跑堂的話來,一臉苦逼地取了銀子道:“大錘走吧,我帶你出門買衣裳。”
主要是她作為一個輕微顏控實在是受不了燕綏的閏土造型,他要是長了一張猹的臉那倒還罷了,偏偏貌若潘安,穿這奇裝異服未免太暴殄天物了。這麼一想他們一家三口似乎都是被這張臉說服的= =,長的好看就是實惠。
兩人相貌實在太過惹眼,於是出門都戴了覆紗的斗笠,燕綏很老實地跟在她身後,沈蓉帶著他往買衣服的小店走。
兩人路上就見一處佈告欄前面三三兩兩擠了人正議論著什麼,她下意識地探頭瞧了眼,見是一張警示令,大意便是說最近有歹人被官兵打散之後流竄進了周遭縣城,讓大家都留心著些,遇見可疑情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