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師父，乖一點，我不想傷害你的。好好吃飯，這些可比辟穀丹好吃多了呢。”

長如依舊不為所動。

“師父，如果你不張嘴，那我只能強行餵給你了。嘴渡過去怎麼樣？我還挺想試一試的。”

長如給了他反應，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江祁溫潤如玉的臉霎時間就映上紅痕。他也不生氣，只是端好了碗，以免粥灑了。

“師父，手別打痛了。”他心疼的捏著長如的手檢視，長如自是掙扎，碗裡的粥也潑了出來。

江祁的臉陰沉如水，他抓緊了長如的兩隻手，淡淡道：“師父，你真的很不聽話。是不是真的要強迫你你才能有點反應？”

“你知道我為了給你做一餐飯廢了多少時間精力嗎師父。我並不擅長廚藝，為了這個甚至隱去身份向名廚學習。每天費盡心思換著做飯，甚至放棄趁著清晨吐納。生怕你不喜歡，生怕你不滿意。呵，你不知道的。”

“你知道為了不讓你失望有多努力嗎？你知道我隱藏自己心意有多麼痛苦嗎？”

“你從來都不在乎我，更不在乎我為你做了什麼。雲衡是，江祁也是。對於你來說，我在你心裡，怕不是根本沒有一點位置。”

江祁俯下身，挨在她旁邊，語氣清淡。

“這麼多年，其實我都忍過來了。忍著不讓自己的心思被你發現，忍著不去接近你，一忍再忍。”

“我以為我藏得挺好，但是，哈哈，斷然挈他一個別的宗門的人都能發現，你怎麼不能呢？”

“我快嫉妒死了。他身份尊貴，與你更是匹配。縱然你與他結為道侶，估計整個修仙界都會為你們慶祝。”

“但是不行，師父，你是我的，此生此世，你都是我一個人的。於此交換，我的所有一切，也都是你的，包括我的靈魂。”

長如閉著眼不看他，眼睫輕顫。

“每個日日夜夜，我都是想著你入睡的。小的時候，我不懂事，只覺得師父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看上去冷酷，實則無比溫柔。現在我看出來了，師父是世界上我最愛的人，看上去溫和，實則心冷如石。”

“師父，我怎麼偏偏喜歡上了你。”

長如心中輕顫，微睜開眼，看見江祁一向溫雅清和的臉，截然不同的沉鬱和黑暗。

“師父。”

江祁躺在她身邊，長如身體一僵，見他無半點動作才放鬆下來。

“你知我乃魔尊轉世，被天道所憎。而師父，卻是受天道眷顧。我們師徒二人，當真是白天與黑夜，如同兩極。”

長如心頭一動，確實如此。她是天道眷顧之人，所以一生修煉順風順水，早早就到了渡劫期，羨煞旁人。

但魔尊就恰恰相反了，他上一世便是企圖逆天，結果棋差一著被天道打散魂魄，只能殘魂化作魔種投入嬰兒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