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門被人開啟。

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們帶著口罩，有人把她拖出去，帶到外面的理療室。

她被安放在手術室的床上。四肢被鎖著，上面還有繁複的儀器，有人開啟了她面前的投影儀。

一個女人在螢幕中出現，她長長的黑髮柔順地披在腦後，眉眼都很像徐落。她脫下自己的衣服，朝螢幕外拋了個媚眼。

維娜動了動，睜大了眼睛，張開嘴斷斷續續地呼喊著。

“落……”

醫生對旁邊的助手使了個眼色，那人按動按鈕，電流瞬間順著鎖鏈抽向維娜四肢。維娜慘叫著拼命掙扎，電流一陣陣抽過來，她從一開始還有力氣掙扎到奄奄一息地垂著頭。

醫生對另外的助手下了個指令，那人又開始放投影儀。螢幕中的女人依舊是長相極像徐落的人，笑魘如花，看著維娜。

維娜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她。

“繼續。”醫生說。

“啊啊啊啊……”維娜彈跳的四肢被固定在床上，無處可躲無處可逃。汗水溼透了整張床，她最後連叫的聲音都沒有了，閉著眼睛半昏迷狀。

“還沒有出現厭惡反感的情緒，繼續嘗試。”醫生說。

*

“維娜？……”

維娜看著她的臉笑了笑，撿起長如掉在地上的外套，遞給長如。

“我最近精神不太好。”她說，“可能需要休息一陣。”

長如道：“嗯……好好休息。你約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維娜看著長如，眼神很悲傷。“抱歉，落落，我要結婚了。”

“結婚？”

她轉頭看向長如，“是的，結婚，政治聯姻。我可能不能再來找你了。”

長如不知道說什麼。

“但是，徐落，我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我，我可以拋棄家人跟你一起走。”

她碧綠的眼睛堅定且充滿信念。“只要你喜歡我就行了，這次我不想再放手。”

私奔的物件是個女人，長如心想這可是個有趣的經歷。

她輕聲道：“對不起……”

維娜閃亮的眼睛暗沉下來，她自嘲地笑了笑。“你還喜歡那個洛熏熏？”

“是。”

“那你知道她其實是個男人嗎？”維娜說，她視線緊緊抓住長如的臉，想看她有什麼反應。

“我知道啊。”長如不在意地點點頭。“我知道他是吳勳勳，我知道他家世顯赫，我知道他喜歡我，還用電腦入侵過我們的電腦，做了很多事。但是沒關係，我也喜歡他就是了。”

喜歡這兩個字彷彿給了維娜極大的打擊，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長如，眼睛瞪大，嘴唇顫顫發抖。

“我不信，不可能！他就是個變態！你怎麼可以喜歡他那種人？你明明就是玩玩而已。什麼洛麗塔，什麼少女，你喜歡型別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不可能喜歡上他！”她抓著長如的衣領使勁搖晃著。

長如揮開她的手，與她保持一定距離。“不要隨便誹謗他，他很好，我知道。”

維娜的眼淚掉下來。“你知道什麼呢？為了撿那枚戒指我發高燒，高燒不退，我覺得我快死了。傭人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你一個也沒接。我知道吳勳勳不會讓我有可乘之機的，但是我不甘心。

他聯絡了我父親，我父親讓我回國將我送去治療同性戀的醫院，騙我是做檢查。我快瘋了，那裡就是神經病院，神經病院！我偷偷跑出來沒有人幫我，我到這裡來找你。

我不知道他到底跟我的家族做了什麼交易，但是徐落，他絕對不是你想象的什麼好人。徐落，我認識你三年有餘，我們心心相印彼此都有感覺，難道比不過那個吳勳勳嗎？”

“對不起。”長如只能這麼說。就算攻略物件不是羅勳勳，也不會喜歡你就是了。

長如是長如，徐落是徐落，徐落身死魂消，長如不過是借用身體一段時間，她愛的人早就死了。

“徐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維娜絕望而憤恨，哭泣著坐在地上。“我們明明相愛的……”

“抱歉……”長如說。

“該說抱歉的不是你。”

長如轉頭，吳勳勳撐著傘從雨裡走出來。陰暗的天色下，他的臉在光影之中交錯明滅，煞氣繚繞之中。他黑色的眸光落在長如的臉上。

“吳勳勳？”

“落落……到我這裡來。”

維娜抓住長如的手，力氣大到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