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與溫馨一樣?
有一年後面還標出了三個字,溫馨,死!並用畫了好幾個圈。
就在他看著這個東西,內心疑慮重重,冷靜之中夾著莫名的慌恐,又有一絲憤怒之意的時候。
“報告!”手下一個連長敲門走了進來,交給他一份連裡士兵的訓練計劃,連長是很忐忑的,他們邊是這次抽查的體能訓練成績不太好,他就怕團長給他一通臭罵的。
但沒想到計劃交了,閻團點了點頭就擺手讓他出去,連長出去的時候,還感覺到不可思議,閻團居然什麼也沒有說,還以為他要被罵得狗血淋頭,他還準備了,團長要罵他,他去回去罵死那群不爭氣的兵崽子。
打發走了人,閻澤揚再次拿起了扣在桌子上的筆記本,看著那幾頁記錄,越看越似冥冥之中像是這些真的能發生一樣,那種感覺好似心口壓得千金重石,某種他無法預知的東西,正緩緩向他揭開了真面目。而他,卻猶豫了,不敢去輕易面對這樣的真相。
可是退怯又絕對不是一個男人,甚至一個軍人的作為。
半月後。
閻澤揚挪出了一整天的時間,帶著親信趙東昇風塵僕僕的趕往了桓樺市。
他已經調查過,這個宋茜六月初被學校開除後,回到了宋家,第二天就被嫁給了一個傻子,洞房的時候,她將對方家裡的傻兒子那東西給踢爆了,在傻子哀嚎聲和家中亂套的尖叫聲裡,宋茜找到機會狼狽的逃了出去,後來在火車站跟著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上了火車,一路到了桓樺市,後因沒有身份證明,被男人囚禁在家中,在她偶然反抗當中,戳瞎了對方的眼睛,再次逃了出去。
因為沒有身份被公安拘捕後,她與那個男人雙雙入獄,八月中她以傷害罪被判了二十年刑罰。
閻澤揚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桓樺市第四監獄會見室,二十歲的宋茜,身著灰白色的監獄服,戴著手銬腳鐐,因為剛入獄不久,神色慌恐,走了進來的時候,一見到閻澤揚。
她一下子就衝了過去,卻被後面的獄警死死拽出了撩拷,摁在了會見室桌子對面的凳子上。
“閻澤揚,你把我弄出去,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宋茜的情緒非常糟糕,激動有嘴巴都在顫抖,近看能看到她臉頰的腫塊和嘴角的傷。
女子監獄裡的滋味並不好受,無論身處哪裡,弱肉強食的規則一直都存在著,像她這樣瘦弱又長得不錯的年輕女人,永遠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閻澤揚一身軍裝坐在那兒,他目光看了那個獄警一眼,獄警衝他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會見室,將門輕輕關上。
他不是神仙,並沒有什麼三頭六臂,之所有那麼多關係,無非朋友的關係借來已用。
那些與他交好同樣身份深交至友,那些和他從小在大院裡一起長大摸爬滾打的好兄弟和鐵哥們,這些人每一個的背後,都有著強勁的背景,他們都在不同的位置上,有著不同的關係網,這樣的關係網是互通的。
這樣的小事兒,不過是打一個電話的事情。
所以,這世界幾乎沒有他找不到的人,沒有辦不了事兒,甚至比他父親,比他去求那些認識叔叔伯伯,要更實際更方便也更好用,付出的也要更少,這就是屬於他的勢力圈,屬於他的處事手段。
“宋茜,我知道你的處境現在很糟糕,我可以適當的讓人在獄中關照你一下,但是,我問你的事,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他取出了她的筆記本,翻到了那一頁,他並沒有交給她,而是開啟,讓她看清楚了上面的字,他臉色肅穆,目光凌利,沉聲問道:“這是在你筆記裡發現的,裡面有我的名字,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原本還很激動的宋茜,在看到那個筆記本里的潦草的字跡後,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才兩個月的工夫,年紀輕輕的宋茜就臉頰凹陷,如風吹倒般瘦成一把骨頭,眼神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她盯著那個筆記許久,才看向一直耐心等她開口閻澤揚。
“你千里迢迢從滬州過來,原來是為了這個,我說回到宋家,除了行李捲什麼都沒有了……”宋茜笑了一聲,她身體一下子倚到了靠背上,她看著對面的人說:“好啊,只要你把我弄出去,我全部都告訴你。”
似乎早已料到她會如此說一般,閻澤揚頓了下,將筆記本放在桌子上,神色放鬆地道:“你不告訴我也可以,但你知道,為什麼你在這裡會被人特殊照顧嗎?”
一句話說完,對面的宋茜呼吸就急促起來,她來到這裡才幾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