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看來。
她心思簡單又單純,喜歡哭又怕痛,她怎麼可能是特務是奸細?他更覺得他是裝出來的,以閻澤揚十幾年的看人眼光,他不相信自己會有看走眼的一天。
可是,現在又怎麼解釋她身上迷點重重,充滿矛盾的一切?
難道,這世上,還能有兩個溫馨不成?
“篤篤篤。”辦公室門被敲響,葉政委拿著資料走了進來,看到站在窗前一動不動,一臉苦澀,嘴裡卻在吞雲吻霧的閻澤揚,以及菸灰缸裡好幾個菸蒂。
葉政委搖了搖頭,年輕人就得有開創精神,老待在一個團裡有什麼出息,重組一支野戰軍這是多麼有熱血沸騰的事,這小子居然在這裡愁眉不展,牽腸掛肚,嗯,首長這一步還是對的,就得讓他多鍛鍊鍛鍊。
“澤揚,調令已經下來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閻澤揚這才從思索中回過神來,他沉默不語的把菸蒂用手捏緊,扔到了菸灰缸裡。
回過身來,走到辦公桌,才道:“出發的時間越快越好,就這兩天吧。”
葉政委想到這兩天就要走,營房那邊也沒有家屬樓,老婆孩子這兩天跟他鬧情緒呢,幾個月見不了面,看樣子去了得先把家屬樓建起來,於是他道:“新的駐地資料我給你拿過來了啊,有時間你看看,整個營地我們先得做個規劃,三個月之內先把營房和家屬樓區域設施建出來,時間還是挺緊迫的,對了,晚上團裡給你組織了歡送會,你這個團長得露下臉,你手下的兵可都捨不得你。”葉建舟將資料放到桌上說道。
“歡送會?”他淡淡的哼了一聲,“別以為我走了他們就能偷懶,半年的訓練計劃我已經安排好了,讓副團按上面嚴格執行。”強將手下無弱兵,練不出強兵還留他們幹什麼?
……
“兒子,你這是得罪了誰啊?剛出院就又住院了,還被人打成這樣,我得去公安局,我兒子被打成這樣,我得去告他們……”石利安的母親在醫院哭嚎不已。
這次石利安的傷不重,雖然流了不少血,但不至於手腳骨折,只是這種傷及其痛苦,醫生稍微一檢查,就皺起了眉頭,這種傷一看就知道行家裡手,是專門對付特務奸細嚴刑逼供下的傷口。
再烈的漢子,都經不起這麼折騰,看這手法施刑的人,絕不是什麼簡單人物,手法乾淨利落又能產生極大痛苦。
醫生心裡有數,見了緘口不言,這世道,誰沾上這種事誰倒黴,一裝不知道的檢查完,讓護士包紮了傷口,就算了事了。
石利安眼睛一直呆滯的望著醫院房頂,聽到她媽要去公安局告人,嚇得一哆嗦,一下子拉住了她媽,“媽,你千萬別去,你要去了,你兒子就完了……”
“完了?兒子你老實告訴媽,你到底惹到誰了哦?跟有仇似的三天兩頭的打你,你到底犯什麼事了?”石利安的媽拉心吊膽拉著兒子問。
“我……”到現在石利安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知道是那本日記惹得禍。
可他明明把那日記放在那堆報紙裡,為什麼會流了去?
他記得她媽說,當初是有幾個軍人上門買報紙,還指定要那一摞,現在想想實在太可疑了。
若不是他們買走了日記,日記沒有流出去,他怎麼會惹到煞神?怎麼會兩次被打,而被打的原因都是因為他日記裡寫的那個女人……
“媽……”他因為慘叫,嗓子十分乾澀,他問:“當初來家裡買報紙的那些軍人……”
他媽立即警覺:“是那些軍人打你的?要死啊,他們為什麼打你,我說呢,出手那麼大方,進來說藉口水喝,討一餐飯,還給了大把的錢和糧票,媽是被錢票迷昏了頭,就進廚房給他們做了,他們為什麼打你啊?我們和他們無怨無仇。”
石利安這個時候才明白了,這全是圈套。
一個軍人因為一個女人打了他兩次,差點要了他的命,所以,他日記裡的那個女同學,是嫁給了那個軍人嗎?怕他發現了?
怪不得!
那幾個軍人哪裡是路過吃一餐飯,他們是有目地的,分明支開了自己的母親,幾個人掩護之下,手腳利落的搜了整個房間,他們要買那堆報紙也是有目地的。
或許是母親飯好了,沒有來得及翻遍報紙,索性才一起買了下來。
他們一定是查到了他和女同學在學校時的蛛絲馬跡,才特意來調查取證。
拿到了日記,那個男人知道了一切,女人的不忠,軍婚,所以自己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