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上天垂憐,許太醫和你那偏方竟十分有效; 又讓我活了過來……”周氏抹著眼淚說。
“那是娘吉人天相,得了鳳公子這樣的貴人相救!”雍若看了鳳寥一眼; 眼中波光流轉。
鳳寥兩手負在背後; 微微抬著下巴,笑得十分矜持。
周氏便笑道:“那是你的福氣,也是我的造化了!”
寒暄了一陣後,鳳寥將手一招; 焦桐便上前兩步,把寫著雍蕎、雍苗名字的房契、地契,連同雍家的戶帖一起雙手呈給了周氏。
“這是什麼?”不明所以的周氏接過去; 細細一看,大驚失色;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鳳寥便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又道:“不管雍二弟和雍三弟能否在科場有所建樹; 我都會為若若請封側妃。但側妃與側妃; 也是有所不同的。孃家若有得力之人; 若若將來與皇族中其他女眷來往時; 便會更有底氣。我和若若的孩子出生後,若有得力的親舅舅,與皇族親眷來往時,也可多得兩分敬重……”
周氏看著手裡的房契地契,手指微微顫抖,愣了好一會兒才說:“王爺如此厚贈,如何向家中長輩交待?”
鳳寥搖頭道:“此事不需要向我家中長輩交待。我已自己開府,郡王府邸雖比不得親王府邸那般財力雄厚,可區區三萬多兩銀子,著實不算什麼。那些勳貴之家採買一班小戲,花的銀子都不止這個數。我家長輩若是知道了此事,最多是問一聲,取笑兩句了事,根本不會多加理會。”
“可……”周氏還是有些憂慮,“王爺如此厚待雍家,是不是……太招搖了?”
她心中真正顧忌的是:等將來王妃進門,知道了此事,還不知要怎樣忌憚若若呢!
鳳寥又笑道:“這是本王對若若的一點心意,也是為了本王與若若所生子女考慮。娘子不必顧慮太多,直接笑納了便是。等娘子病好了,好好督促二弟和三弟讀書,別讓他們走了歪路,便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周氏面前自稱“本王”。言下之意:這點小錢對我堂堂一個王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就別推辭了。
雍若也勸周氏:“此事我也是贊同的。二弟三弟都不算愚笨之人,既然王爺有心扶持,何不讓他們試一試讀書科舉這條路?萬一有幸得個功名回來,也能給娘掙個誥命,光耀一下雍家門楣不是?”
夢想要有啊!萬一實現了呢?
周氏便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了!
她心裡猛然閃過了一個念頭:王爺支援雍蕎和雍苗讀書,莫非要為雍家洗冤?這冤屈不洗清,雍蕎和雍苗便都是罪徒之子,連走進考場的資格都沒有,談何得功名、掙誥命?
只是,此事太美好,她不敢多想、不敢多問。便讓在旁邊侍候的李嫂子扶著自己下了床,非常鄭重地向鳳寥深深一福:“王爺如此厚愛,小婦人愧領了!”
鳳寥連說:“娘子不必如此客氣!”卻又不便親手去扶,便讓雍若扶住了周氏,又道,“我終究是晚輩!娘子向我行禮,倒叫我心中不安。”
周氏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讓雍蕎將房契地契和戶帖一併收好。
鳳寥便又與周氏商議搬家之事。
“娘子挑個好日子,我派妥當人來幫娘子搬家。有一件事要稟告娘子一聲:外面院子裡那一樹梅花,我是極愛的。等娘子和二弟三弟搬家之後,我便想派了花匠來,將這梅樹移栽到我的府上去。還望娘子成全。”
“一株梅樹而已。公子若是喜歡,儘管挖去便是。”
然後鳳寥又說起了給雍蕎和雍苗找的師傅,把這位探花郎的學問人品著實誇獎了一番。又道:只等搬家後,雍蕎雍苗便可以去安先生那裡開蒙了。
雍蕎雍苗都聽到雙眼放光,連連催問何時搬家。
周氏便道:“俗話說:一寸光陰一寸金。讀書不可耽擱,挑個就近的日子吧!”
丫頭蓮枝便喜滋滋地去找了黃曆出來,遞給了周氏。周氏便挑了三日後搬家。
一時間,雍家上下都是興高采烈。
雍蕎雍苗是慶幸終於能去正經讀書了。雍苗已經在幻想他中了進士、當了大官之後,頓頓都吃好吃的……
雍家幾個下人高興,是因為搬家之後,他們的居住條件就可以大大改善了。
第二天,周氏打發雍蕎雍苗和李嫂子去看了新宅子。
雍蕎雍苗回來後,把新宅子的大小、佈局、傢俱擺設、床帳鋪蓋等一應物事,都誇上了天,恨不得立刻就住到新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