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若點了點頭,真心覺得鳳寥想事情比以前周全多了。
她又問:“那有沒有可能……袁城拖你下水,只是在報復你?”
鳳寥繼續搖頭:“報復我,會比繼續維護他一直拼命維護的人更重要嗎?
“他可是在受了重刑之後,也沒有供出這封信來。沒道理一看到這封信出現,就突然覺得報復我更重要……若這樣,他那些打豈不白捱了?”
“如果袁城的目的,真的是離間你們兄弟,他為何不主動將這封信交出來?他不怕這封信見不了天日嗎?”
鳳寥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才說:“因為他知道吳二會說出來!由吳二供出這封信來,會讓這封信的真實性、可信度更高。
“袁城和吳二都是五虎峰的山賊,認識的時間應該不短了。袁城那樣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吳二是什麼德行。或許,吳二能發現刀柄裡的秘密,本就是被袁城利用了。
“再退一步說,就算吳二沒有將這封信招供出來,以後,袁城也有的是機會‘露馬腳’的。”
“那如果撒謊的是吳二呢?你說了,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雍若淡笑著問鳳寥。
“如果撒謊的是吳二,那麼,這封信就更加與我二哥無關了。策劃刺殺的是袁城,帶人造反的也是袁城,袁城受了重刑後,也一口咬定不知背後主使是誰。那麼,又有誰會利用吳二,在袁城的刀柄裡塞上這樣一封信,將我二哥推到這樣兇險的一個嫌疑之地?”
雍若朝鳳寥豎了個大拇指:“分析得好!我沒有疑問了。”
她有些感慨地想:鳳寥同學成長得很快呀!這樣也好,自己以後可以少操一點心。她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愛徒出師了”的複雜情緒。
“你也覺得我分析得很對?”鳳寥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她。
那模樣,簡直像是一個學渣突然考了滿分,在揚眉吐氣地求表揚。
雍若點了點頭:“是!我覺得你分析得很對。不過,一切分析、猜測都是虛的,要有確實的證據才能真正下結論。這一個原則,至關重要。”
鳳寥隔著桌子捏了捏她的手,笑道:“我會的。”
想明白了刺殺事件的幕後因果,鳳寥就不準備再理會這件事了。
他打算第二天就去別的地方巡視救災情況,繼續履行自己欽差的責任。
至於追查幕後真兇的事,回京交給皇伯父去辦比較好。
他這個受害者回避了,也免得落下藉機陷害誰的嫌疑。
可是當天晚上,一名欽差快馬加鞭趕到了薛州。
這名欽差傳達了皇帝的旨意:召鳳寥即刻啟程回京,魯南之事由新任欽差全面接手。
同時,這名欽差還代表皇帝,將蘇名劍罵了個狗血噴頭,並威脅蘇名劍:再有絲毫疏忽,朕砍了你的腦袋當夜壺。
蘇名劍被罵得渾身冷汗,賭咒發誓再不敢了。
鳳寥對於魯南之事,雖然還有些放不下,可聖旨已下,他也沒有抗旨的餘地。
於是,他當天就與新欽差辦了交接,第二天就帶著雍若,冒著酷暑啟程回京了。
回去的路上,天氣不僅越來越熱,還越來越悶。
為避免熱出病來,他們都是早晚趕路,中午最炎熱的那一段時間就找個蔭涼地兒歇一歇。
這樣走走停停,還沒有走出魯南,暴雨就傾盆而下。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然後又轉成中小雨,下了兩天多。
雍若和鳳寥被困在客棧裡,與客棧裡的掌櫃夥計一起喝了頓酒,慶祝“久旱逢甘霖”的大喜事。
等天色放晴,道路基本曬乾,鳳寥等人繼續趕路時,發現原本蔫答答的草木和莊稼又重新有了精神,心情十分的好。
她心裡有些遺憾,可惜這時代沒有電視、沒有新聞。
不然的話,馬上就可以知道降雨的範圍有多大、對旱情的緩解是否有決定性作用了。
回到京城,正好是八月初七。
鳳寥回府洗漱以後,就進宮去面聖復旨了。
雍若去摸了摸她的那些驢子。攢了一個多月,這些驢子身上的積分已經將近一萬點了。
看著增加的系統積分,她心裡十分踏實:穩定的收入,果然是幸福的基礎啊!
留守京城的玉淨,告訴雍若一個大八卦:“最近京城王公貴族家的女眷,好多都有了身孕呢!有好些人年輕貌美的時候不開懷,如今都半老徐娘,倒是老樹發了新芽。
“舒郡王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