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內疚,是因為她為了保住自己的底牌,向鳳寥隱瞞了一些真相。她的做法,實際上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了鳳寥。
在養孩子的問題上,她和鳳寥有很多事需要溝通。
這個部分暫時不急。
她的當務之急是需要想清楚:生一個還是生幾個?
這涉及到皇權的更迭,必須深思熟慮,因為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為了皇位而自相殘殺。
如果把皇位算作一種遺產的話,那麼它就是不可分割、不可共享的遺產。
皇位只能傳給一個人,是不是隻生一個男孩比較好?
想了很久,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首先,如果只有一個孩子,這孩子的身世容易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尤其鳳寥之前曾被太醫宣佈會終身無嗣。
其次,與兄弟姐妹相處,是孩子學習人際關係處理能力的重要一課。這一課如果缺失,彌補起來不太容易。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如果她與鳳寥只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會成為很多野心分子的眼中釘,他所面臨的危險將大大增加。
這是很顯然的事。皇帝的獨子死了,皇帝就得過繼——這其中的操作空間,會讓很多人想入非非的。
雖然她有系統,但如果孩子受傷過重或直接死了,有系統也可能會無能為力。
退一步說,就算自己能夠用系統救孩子,但親身經歷的危險或暗殺,也很可能會讓孩子的心理受到不可估量的負面影響。
他會缺乏安全感,會變得多疑。
如果她多生幾個孩子,將來要把皇位傳給誰?
沒有得到皇位的孩子,要如何自處?
想了好幾天,她才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她問漉漉:“如果我懷了孩子,能對孩子的屬性值進行最佳化嗎?”
漉漉說:“當然可以啊!在孩子出生之前,胎兒就在你體內,對它進行屬性值最佳化所消耗的積分與你相同,不必翻三倍。”
雍若大大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可以節省不少積分呢!
雍若花費了400點積分,解除了自己的避孕狀態。
按照漉漉的提示:三天後,她就會排卵。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下一次大姨媽,大約就可以推遲到一年以後了。
到了排卵的那一天,她對鳳寥格外熱情。
鳳寥很是享受了一番豔福。
十幾天後,漉漉告訴雍若:胚胎已經成功著床。
她懷孕了!
信期過了好幾日,雍若的大姨媽卻不見蹤影,花柔心裡就開始犯嘀咕。
許太醫來診平安脈時,她就將這一情況告訴了許太醫。
許太醫皺著眉頭診了半晌,保守地說:“娘娘的脈象沒有異常。過幾日臣再來看看吧!這段時日,娘娘與皇上最好分床,也不要有太激烈的活動……”
他說的這些禁忌,讓花柔眼前一亮:“太醫的意思是……娘娘有孕了?!”
這可能嗎?皇上不是被馮保全那個喪盡天良的下了絕育藥,要終身絕嗣嗎?
許太醫搖了搖頭:“還不一定。脈象無異而信期不至有好幾種可能性,現在還說不好是哪一種。臣那樣說,只是為了穩妥,防個萬一。”
雍若淺淺一笑:“有勞許太醫了。還請太醫不要張揚,免得空歡喜一場惹人笑話。”
許太醫看了雍若一眼,試探著問:“娘娘似乎並不驚訝?”
雍若熟練地打起了太極:“太醫不是說有好幾種可能性嗎?現在就驚訝也太早了些。”
晚上鳳寥回來,雍若把許太醫讓他們分床的事說了。
鳳寥很驚訝:“許太醫是說:你有孕了?”
“他並不確定。”
“可你不是說……那個遊方郎中說……你會……子嗣艱難嗎?”鳳寥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雍若心裡對鳳寥說一聲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出於謹慎、理智的本性,她還是不想把系統這張底牌暴露給鳳寥。
因為她不敢把自己和孩子的全部未來,都押在鳳寥的人品和愛情上。那樣風險太大。
衛子夫曾經獨霸後宮。
她自己做了多年皇后,她的兒子劉據被封為太子,可結果怎麼樣呢?
因為皇帝的多疑和幾個小人的陷害,衛子夫和她的一雙兒女、她的許多親戚,要麼被殺,要麼被逼到了絕境只能一死了之。
曾經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