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京城呢?”
“出京城就需要路引。在路引辦下來之前,那筆銀子大約就易主了;而我們一家人是否還好好活著,得看來取銀子的人是強盜還是小偷。就算我們順利出了京,荒郊野外,不是更方便歹人下手?另外,出了京城之後我們去哪兒?娘病得那樣重,怎能長途跋涉?”
雍蕎有些洩氣:“那我們不出京城,換一個地方,租一個大點的宅子。”
雍若嘆息:“咱們這一屋子婦孺,病的病,小的小,搬家豈有不驚動人的?有心人只需悄悄跟著,便能摸到咱們的新住處。周圍鄰居都不熟,歹人下手更方便。只需半夜裡翻牆、撬門地進來,拿刀往我們脖子上一比劃,我們還能如何?”
“姐姐可以再佈一個竹釘陣啊!”
“如果歹人有防備,那些竹釘子起不了什麼作用。再說,難道我們一輩子不出門了?等我們家有人出了門,再將出門的那個擄了去,要脅其餘的人,大家便只能任人宰割了。拿了銀子後,將我們一刀殺了還好些,如果將我們賣到那等骯髒不堪的地方去,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雍蕎臉上又驚又怒又不敢置信:“光天化日之下,又在京城之中,誰敢當街擄人?”
雍若再次嘆息,心中猶豫:是給雍蕎上一堂安全意識課,還是含糊過去別把小朋友嚇著了?
最終她選擇了前者:“要當街綁人,手段多的是。比如最簡單的一種:一個人狀似不經意地走到你身邊,一棒子將你打暈了;旁邊再躥出個人來,摟著你“好兒子”“親侄兒”地哭叫一通,然後匆匆帶了你‘回家找大夫’,你能如何?旁人也只當帶走你的人是你家長輩親戚,誰會知道那是在當街擄人?”
雍蕎目瞪口呆,好半晌才說:“姐……這些害人的手段,你是如何知道的?”
雍若高深莫測地對雍蕎一笑:“多聽多看,多跟老人和長輩聊聊天,等你像我這麼大時,也能多知道一些了。”
雍蕎只得怏怏地罷了。
雍若揉揉他的腦袋,柔聲安慰他:“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