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大,很顯然並不合身。
行軍打仗,有時候便顧不得那麼多,宋晚致想著他一路上定然也不舒服,於是便讓他將衣服脫下來,晚上替他收一收。
那士兵看著宋晚致,眼底似乎閃過一抹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謝謝林小姐。”
而那邊,士兵們卻將東西一掃而光,更有甚者直接將空下來的菜碗填了飯,就裹著那裡面剩下的油吃。
吃完了飯,人們看向宋晚致,便覺得頗為可親了,一時之間,又想起自己在路上對這個少女的敵意,便更加的愧疚。
而宋晚致瞧著他們,卻只是笑道:“行軍路上多有不便,在這院子裡,大家若是不嫌棄,我便為大家做做飯菜。”
雖然大家都覺得讓齊王府的小姐來給他們做飯菜似乎不大好,然而剛才那些飯菜的香味還在嘴巴里面打著轉,拒絕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宋晚致微微一笑,然後挽了袖子正準備收碗,然而那些士兵們卻急忙自己動手:“林小姐休息去吧,我們來!我們來!”
而宋晚致也不再強求,道了聲“好”,便站在了旁邊。
收拾完之後,那些人便開始圍在宋晚致旁邊,然後開始扯著話頭,然後說起在邊關的生活,宋晚致微笑著聽著,雖然大家以武學為重,但是士兵百萬,大多數都只是普通人罷了,而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也是根本沒有絲毫根基的,但是說起戰場上的事情,無論多麼驚險,也只是一笑而過,反倒是談及傅家軍得勝的戰鬥便顯得異常的興奮。
有時候,不論死了多少人,過程有多麼艱難,能夠拿出來說的,也不過是光鮮一面罷了。
末了,他們看著眼前的少女,強調道:“林小姐不要怕,有我們保護你,什麼事兒都沒有。”
宋晚致點了點頭:“多謝。”
說完之後,大家便散去,宋晚致找到了那個小兵,讓他脫了外袍,然後在燈火下替他將衣服收了收,然後送還給他。
恰是一身。
宋晚致見了,便放心離開。
而在她走後,那個小兵卻拿著那衣服,嘴角勾起一絲妖嬈而冷漠的笑意。
真是一個,蠢物。
這樣的人,也值得關心麼?
在院子裡住了兩三天,傅彥生也有派人回來稟告,只是說有交鋒過,然而樊寒士的態度未明,所以,還需要幾天。
而在宋晚致的“美食”之下,大家對宋晚致和梁玉的態度越來越好,便是梁玉,他們也能熱熱乎乎的打個招呼“大妹子”,梁玉最開始被他們咧開的笑嚇得差點哭起來,把那些大老爺們弄得手足無措,現在梁玉聽見他們喊她,都會低著頭弱弱的應一聲了。
又過了兩三日,宋晚致和梁玉出門去置辦東西,但是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姑娘生孩子,孩子是生下來了,然而產婦卻是病危,當地的老郎中束手無措,於是宋晚致便上去幫了忙,等到將血知足之後,已經大半夜。
宋晚致擦了擦頭上的汗,在眾人的道謝中離去。
到了村尾,大大的院子便佇立在黑暗裡,梁玉奇怪的道:“今日院子外面怎麼沒人守著?”
宋晚致握了梁玉的手,然後,看了那門口一眼,便微笑道:“大概是人都累了,我們以前也沒有這麼晚回來過。”
梁玉這才點了點頭。
宋晚致推開門,然後,走了進去。
院內無聲。
宋晚致踩著腳步,然後返身,將門給扣了,接著,方才一步步朝前走去。
她一伸手,輕輕的落到梁玉的肩上,梁玉正待轉頭問她,卻突然覺得一股力量灌入,接著,頓時暈了過去。
宋晚致扶著她,然後,將她放到了院子裡放著的椅子上。
接著,她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火摺子,將長條桌上的燈火點燃。
一燈如豆,有火光漸漸的在眼前暈染開,在院子裡擴散開來。
宋晚致道:“樊少將,有什麼事情,當面出來說一說,如何?”
少女的聲音落下,接著,便傳來“呵呵”的笑聲,而後,院子兩邊的房門全部被開啟。
士兵們被一個個綁著,堵住了嘴巴,全部怒睜著眼睛看著宋晚致。
他們發出“嗚嗚”的聲音,全部用眼神來指使著少女快點跑。
然而宋晚致卻依舊看著眼前的一燈如豆
接著,腳步聲便響了起來:“想不到,林小姐倒是頗有膽量。”
宋晚致道:“還好。”
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