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又傳出幾聲含糊的笑聲,然後,他睜開眼,灼灼的看向宋晚致。
宋晚致頓時臉就紅成了蝦子,她將自己緊緊的攏在薄被裡,只露出一張小臉。
蘇夢忱瞧著她這般模樣,乾脆支起了腦袋含笑看著她:“害羞?”
宋晚致頓了頓,看著他毫不顧忌在自己面前露出的身子,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別處,紅著臉坦誠的點了點頭:“有點。”
然而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微微的啞,帶著些微從未有過的媚色。
頓時,她的臉又不由大紅。
蘇夢忱看著她的模樣,然後一伸手,將她從被子裡撈入自己的懷裡,肌膚相貼的瞬間,宋晚致不由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男子身上的灼熱的氣息蔓延而來,蘇夢忱抬起手,輕輕的將她的髮絲撈起來,少女的髮絲如此的柔軟,烏黑的在那雪白的身體上散開,彷彿一朵盛開在月光裡的黑色曇花,然而卻只是想要讓人褻瀆。
昨晚的汗意粘溼,睡了這麼一宿,少女雪白的身體上印下一絲絲的髮絲,昨晚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他伸出手,然後溫柔的將那一根根落在她身上的髮絲拈起來,然後放在被子外。
宋晚致抬起眼來迅速的看了他一眼,那眼底盈盈,羞澀而嫵媚,蘇夢忱捉住那眼神,掃過她隱約的身體,不由眼底一深,然後貼了過來,唇息吐在她的耳邊,聲音也是低啞的:“晚致,還,疼嗎?”
宋晚致乾巴巴的都:“不,不疼了。”
蘇夢忱的身子一僵,然後唇沿著她的耳邊滑過,落在她的肩頸上,深深的吻了下去,聲音低啞的不成樣子:“那麼,再試一次?”
再,再試一次?
……
等到宋晚致再次清醒的回來的時候,在這微微炎熱的夏日裡像是撈起來一樣,被蘇夢忱裹著去洗浴了,又被他一件一件的將衣服穿上,她只能將腦袋埋在男子的身前輕輕的顫抖。
末了的時候,宋晚致坐在梳妝檯前,看著男子拿著梳子,輕輕的梳著她的髮絲。
宋晚致抬頭,看著鏡子裡面的兩個人影,一瞬間,那顆心彷彿都化成了水。
她抬手,然後沿著鏡子裡男子的輪廓輕輕的勾勒,輕輕的笑了,她微微轉頭,看著身邊的男子,道;“夢忱,我們的孩子要叫什麼名字才好?”
蘇夢忱的手一頓,然後用髮帶將她的發鬆松的繫好,然後轉到她的面前,含笑看著她:“你小時候是怎麼取名字的,她便怎麼怎麼選自己的名字吧。”
宋晚致偏了偏腦袋,笑道:“我總覺得有人曾經叫過我晚致兩個字,所以在我不會說話的時候不管別人叫我什麼我都覺得不對,只有將那兩個字握在手心裡才好。那麼你呢?夢忱?”
蘇夢忱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纖細的手指上的指甲,不由笑道:“要不要剪剪指甲?”
宋晚致看著自己已經有些長的指甲,不由臉一紅,而蘇夢忱卻已經坐在她旁邊掏出梳妝檯裡的指甲刀,然後將她的手託在自己的手裡,低垂著眼,連眼睫毛都不曾動一下。
彷彿此時此刻,替眼前的姑娘剪指甲,才是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事情。
他一邊剪著少女的指甲一邊道:“我的名字,大概是父母取的,蘇家的族譜擺在那裡,我的名字便是最後一個。”
宋晚致不由道:“為什麼,不當面再告訴你?”
蘇夢忱輕輕的摩挲著少女剪好的指甲,覺得平緩了之後才將指甲刀放下,然後用帕子將少女剪下的指甲給包起來,接著抬起眼來,眼底毫無波瀾。
“大概,這便是每個蘇家人的規矩?”
宋晚致看著他,輕輕的靠過去,將頭枕在他的肩上,微笑道:“我們不要那個規矩好不好?我們孩子的名字不需要我們來定,她的名字,要她自己選,她喜歡什麼名字便選什麼名字。有你這麼厲害的爹爹,她不需要多麼厲害。不過,她喜歡過什麼樣的生活便讓她去過,我們看著她長大,帶著她看天看地,看這世上最為廣闊的絢爛和美麗,讓她感受到這個世上最為厚重的溫暖。她會有朋友,會有玩伴,或許,還會有一個像小白一樣的小狐狸陪著她。我們只需要教導她一件事,那便是善,這個世上,或許有曲折,有磨難,但是當我們睜開眼邁過去之後,才發現,一切都沒什麼可怕。只要心存善意,這個世上所給與她的溫暖,便足夠她前行走過所有。夢忱,好不好?我們就給她這樣的生活,好不好?”
耳畔少女的氣息溫和而安寧,那話語在她的唇舌間滾出來,輕柔的彷彿春陽,可以照見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