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當她著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那站在那裡的少女卻回過頭來,一眼就將謝春那抓耳撓腮的模樣看到。
謝春頓時臉一紅,這些年,臉皮早就厚成城牆的她竟然在這個少女那雙冰冷如雪的眼眸下紅了臉。
蓮萱向她走來,然後,停住。
謝春一愣,然後正想開口說話,然而還沒開口,蓮萱卻突然攤開了手,然後,將手裡的東西遞到了謝春的面前。
雪白纖細的手指,攤開,一個小小的紙包鬆開,然後,露出一個小小的,丸子。
雪白的,上面撒了點芝麻。
這是,酒釀糰子?
這是,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少女拿的?
這是,給她的?
謝春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絕豔的少女。
蓮萱的聲音好聽而又冰冷的響起:“好吃。”
看著那不知道被少女握在手裡多久的東西,一瞬間,謝春的心底湧出一種不知名的感動來。
她以為她不近人情,然而這一路,她卻將這個給她的東西握著。
多少年了,誰又曾在意過她?
“謝謝。”謝春收起了那嬉皮笑臉,然後雙手接過,握了起來。
謝春不捨得吃,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為什麼晚致沒有?”
蓮萱垂眸道:“她似乎不喜歡酒。”
酒釀糰子,酒味已經融入了。
她又轉過身,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謝春握著那紙包的糰子,一瞬間,心潮起伏。
有種心思太小,有種心思太細,你不仔細瞧,永遠也發現不了。
她看著黑衣少女的背影,在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她,又喜歡什麼呢?
喜歡什麼?
宋晚致知道蓮萱喜歡酒,非常喜歡,然而一喝酒的時候便和小夜那個吵翻天打呼嚕的樣子不同,她會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雙眼越來越清明。
宋晚致給蓮萱特地做了一盤酒糟雞。
飯菜擺上桌,謝春看著那桌上擺放的酒糟雞,忍不住挑了挑眉。
她的目光在宋晚致和蓮萱身上轉了一圈,一瞬間,忍不住傻傻的笑了起來。
是否是幸運?
彼此都不曾說什麼,然而,彼此卻又都非常的瞭解。
吃過了飯,宋晚致才撿了點清淡的小菜,估摸著那個小姑娘醒了,才端著熬的軟糯的粥給小姑娘送了上去。
蘇夢忱不便進去,就在外面站著,少女詢問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一絲絲的,彷彿春雨點在綠芭蕉上。
他站在那裡,小白見著自家的主子,然後也從房頂上紅狐狸身邊跳了下來,然後拿著腦袋朝著蘇夢忱的手邊輕輕的蹭。
主子,你都好久沒有摸過我了……
蘇夢忱垂眸,看著小白諂媚的齜開牙齒,然後一笑,伸出手指在它的腦袋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伴隨著將要拉下來的夜幕,一隻小小的雲雀在天空上逡巡一番,然後,像是一顆星子一樣墜落到了蘇夢忱的手心裡。
蘇夢忱的手一撥,便看見了它的腳下綁著的一張紙。
金色的紙張。
蘇夢忱眉眼微微一展。
這樣的紙,也只有那個人不嫌花哨了。
一張小小的紙上面,佈滿了一根根的極其細小的金線,很重。
蘇夢忱一展開,然後掃了一下那張紙上的內容,然後,二指一捻,那張金線紙,便在瞬間化為灰燼。
雲雀蹭了蹭蘇夢忱的手指,在小白那“包含威脅”的目光下,這才揮了揮翅膀,然後“咻”的一聲飛遠了。
門“吱呀”一聲開啟,蘇夢忱轉頭問道:“好些了嗎?”
宋晚致微笑道:“沒什麼大礙了,太醫院的小姑娘,發現了點秘事,便遭受到了毒打。”
“是有關連軒的吧。”蘇夢忱含笑問道。
宋晚致道:“那小姑娘沒說,但是想來差不多。怎麼了?”
蘇夢忱握住她的手,然後替她收了提著的籃子,一邊往下面走一邊道:“連政指攝政王之職,可謂大權在握,背後卻另有勢力。然而,連軒也不可小覷,不過,還需要一個契機罷了。”
“契機?”宋晚致轉頭看著蘇夢忱。
蘇夢忱看著她的雙眸,忍不住一低頭,在她的眼瞼上落下一吻,含笑道:“是的,契機,一個,給與他希望的契機,沉睡的獅子就會為了自己希望的人不管不顧的衝起來,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