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比於最高位,人們的目光還大多聚集在宋晚致他們身上,然後,又帶著輕蔑和譏諷的轉開。
而在遠處的高臺上,兩個老人相對而立。
“有點奇怪。”
“是的。”
“所有人都在譏諷,都在嘲笑,然而,所有人卻都看不到那個嘲笑的點。”
“大家只顧著那第一排的燭火,卻沒有人看到,第二,第三排的燭火。”
“鹿鳴臺以三排燭火蜿蜒向上,所有人都認為,只有第一排的燭火才有用,可以測試出人的實力,認為第二排和第三排的燭火,都非常普通,普通的就像是點著的長明燈,只是為了照明而已。”
“其實在這之前我也這樣認為,所以,我不知道,剛才所見,是尋常還是另有寓意。”
“是呀。少女那邊的燭火,齊齊的往她的方向低下了燭火。那種姿勢,如果以一個人來看,那是臣服。”
“是啊,臣服。可是,那個少女的實力,確實只是知己境未到,或許,知彼境也沒到。因為,這個少女修行的方法有點特殊。”
“但是再怎麼特殊,也不可能超越規則。天地有常,日月有常,修煉之道,也是有常。所以,她現在,也只是知己境或者知彼境,怎麼可能讓這傳說中的鹿鳴臺燭火齊齊的臣服呢?”
“所以,或許今日,只是風大了點。”
“是的,如果只是風大了點,那麼,男子那邊的燭火也就可以解釋了,兩邊的第二層和第三層的燭火,都是向著同一方向,只是看起來,像是在對少女臣服,而對男子,像是,畏懼。”
“畏懼?!怎麼可能呢?!如果鎖龍臺上真的鎖住過那條傳說中的龍,那麼,那高高的臺上,便是那燭火,也是被龍氣所澆灌,又怎麼可能對一個看起來如此年輕如此平凡的男子畏懼呢?!那或許比臣服更難讓人理解。”
“我想,我們只是想多了而已。今日,不過風大了些,而這兩人,心境又太過平靜了些。否則,豈非太不可思議?!這世間,如何找得出這樣的兩個人?”
“或許吧,這只是,風大而已。”
風大而已。
風或許真的有點大,清朗的天空,月亮清輝遍地,灑在鹿鳴臺上,隱隱約約不似凡塵。
宋晚致和蘇夢忱等人即便坐在第一層,但是也有將近十米的高度,所以那風吹來,將少女的素衣吹得翩躚,將男子的廣袖吹得招展,兩人含笑對飲,不是酒水,然而心間空曠,滿地明霜,也是極美的。
而在這個時候,禮官便按著往年的規矩唸了一篇洋洋灑灑的文章,大約便是高朋滿座,不勝之喜之意,而那禮官的話音剛落,一把帶著些微嬌媚的少女的聲音便想了起來。
“昭陽公主,聽聞鹿鳴宴上,有一個規矩,便是每個人都可以挑選三個人來進行試打對不對?”
天地大試變化千端,所有人為了能進入天地小界,都是屬於無所不用其極,而在夜帝執政期間,鹿鳴宴可以挑選三人進行比試。
因為雖然在登上鹿鳴臺的時候,大家已經知道彼此的實力,但是實力與實力之間卻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比如小夜和白骨同時是明通境,但是明通境初期和明通境巔峰間卻有著很明顯的差距,而明神境巔峰和明通境初期之間的差距,反倒不如想象的大。
而為了在天地大試中取得更好的機會,人們往往會選擇在鹿鳴宴上光明正大的挑戰一下和自己境界相似的人,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琢磨,萬一在天地大試中對上,說不定能夠取勝。
當然,你在試探別人招數的時候,別人也會察覺到你的,平日裡很多人都不會輕易顯露自己的武功,害怕被別人看去。
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個小少女卻似乎胸有成竹。
小夜即便再討厭這個少女,但是臉上仍然淡淡的不顯。
“按照規矩,自然可以。你想挑戰誰?”
白骨的眉眼彎了彎,燭火下有種奇異的妖媚,她笑著開口。
“我看上了一個男人,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是,我想將他的衣服扒光看一看。”
眾皆譁然。
眼前這個十四歲少女,到底在說什麼?!
這,這根本……
然而,在座的所有年輕男子,除了那位病弱的連軒之外,可能誰都沒有辦法是她的對手。
但是,連軒除了病弱之外,卻也是生的容色無雙。
而其他年輕男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一旦真的被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