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晚致說完這句話後,所有人再次陷入死寂之中,所有人看著宋晚致,已經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瘋子,或者是,一個死人。
哪怕大醫王不下死手,但是隻要比試,至高的強者所散發出來的氣勁,會將她徹底的摧毀。
送死簡單,何必去挑戰大醫王呢?
孝景帝眯著眼看著宋晚致,道:“大醫王十年前是歸命境,那是可以撼動超乎想象一切的歸命境。而你,若要挑戰,重新以陳國的心法修煉,那麼,現在你的起點為零,甚至連知己境都還沒到,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宋晚致平靜的道:“我可以修煉。”
孝景帝看了她好半晌,道:“宋晚致,朕一直認為你狠冷靜,很聰明,但是現在,朕發現,你是這個世上最愚不可及的人。妄想跨越巨大的鴻溝去挑戰不可能,最後,只能落得個粉身碎骨的境地。朕最後問你一句,你改不改主意?”
所有人看向宋晚致。
眼前的這個少女,從幾個月前來到昭都開始,從人們認為的“鄉野村女”一次次挑戰人們的認知,因為強大的武力而被貼上“強者”的標籤,從而受到人們的尊敬。
但是現在,這份尊敬已經被她的一句“挑戰”而徹底的摧毀。
她不是在挑戰一個人。
而是在,挑戰一座城。
宋晚致站在那裡,目光越過所有人,然後,開口,聲音愈發的清亮,也愈發的,堅持。
“我宋晚致,請戰,天合書院院首——大醫王。”
長風颳過,四周寂靜,枯萎的槐樹在宋晚致旁邊,地上的落葉捲起一片樹葉,輕輕的掃過。
時間彷彿就在此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高臺上的孝景帝冷冷開口:“既然如此,那麼,便按照規矩來吧。”
他看著宋晚致,問道:“朕允許你選擇挑戰的時間。”
所有人再次向目光看向宋晚致。
人們都在暗暗猜測宋晚致開始挑戰的時間。
按照宋晚致現在的狀況,肯定是越遲越好,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她,是要求是,一年後,還是十年後?!
眾人低低的議論恥笑聲此起彼伏。
儘管在討論著宋晚致選擇挑戰的時間,但是所有人的意味都是嘲諷的。
無論她選擇一個怎樣的時間,不過都是跳樑小醜罷了。
宋晚致站在那裡,微笑道:“那麼,就從今天開始吧。”
從今天開始?
從今天開始!
大家都以為自己的耳朵都聽錯了。
但是,那少女含笑站在那裡,分明告訴所有人,她是認真的。
賀歸塵站不住了。
他站了起來。
作為天合書院的副院長,管理天合書院數十年,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這樣挑戰天合書院的權威。
他低下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宋晚致,就憑你,就想直接挑戰大醫王?要知道,天合書院的想要挑戰院首的人,自從有天合書院一來,不過一人,當年的青雲榜榜首祝風流,當時的祝風流,天縱奇才,在天合書院修行的三年時間內,將參悟陳國武學經義最厲害的夫子打敗,將天合書院其他所有人打敗,方才去挑戰的院首大人,而且,他還是輸了。所以,宋晚致,你一個剛剛進入天合書院的弟子,連我們這些都還比不過,又怎麼配去挑戰我們的院首大人?”
宋晚致看向他,以微笑對尖銳:“所以,副院長有什麼話想說?”
賀歸塵眼底有了一絲冷漠的光:“所以,按照規矩,你首先要挑戰的,就是陳國的武學經義,當你對這些的理解可以超過所有人的時候,那麼,你才可以,進行下一輪的挑戰。”
所有人沉默的看著宋晚致。
要知道,在天合書院的入學比試中,宋晚致只得了五十九分,而且是在她拼盡全力的時候得的分數。她那日所考的,不過是最陳國武學經義中最淺顯的部分,便是那最淺顯的部分,宋晚致都如此糟糕,更何況和整個陳國最頂尖的此方面的人對戰,豈非,是毫無勝算?!
但是站在那裡的少女依然平靜如水,她點了點頭:“那麼,便按照規矩來便是。晚致第一輪,就挑戰陳國的武學經義。”
她想了想,然後又道:“不過,晚致有一個要求。”
賀歸塵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你有什麼要求?”
宋晚致道:“晚致對陳國的武學經義一無所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