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面計程車兵看了,也跟著將手裡的武器閃現出來:“殺!殺!殺!”
一片冷光在黑暗中切開。
單長渡一把將身後的長槍抽了出來!
長槍鋒利!
槍頭閃過一絲湛藍的光芒,密林那蒼翠的樹葉在瞬間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殺意在瞬間迸發出來,方圓十里,那些本來在春夜裡鳴叫的蟲蟻,也在瞬間收聲。
而這,僅僅是這把長槍帶出來的殺氣。
身後的赫連歸一冷冷的道:“便是你們所謂的半聖也很難擋得住長渡的這一槍,更何況你?”
宋晚致拿著樹枝,也完全沒有料到,四年不見,眼前的人在搶上額造詣又更上一層。
單長渡抬起了長槍。
金銀錯的槍身,隨隨便便的握起,但是在瞬間,已經站成一個可以向任何人進攻的方位。
單長渡看著宋晚致:“來,一槍。”
槍尖抬起,宋晚致手裡拿著的那根樹枝,竟然在別人還沒有正式出手的剎那,便“咔嚓”一聲,斷裂成兩截。
周圍的人群瞬間便發出大聲的嘲笑聲。
就這樣?也敢和他們的將軍比?他們的將軍連手都沒出呢!
單長渡眼底的輕蔑之色更濃:“看好了,小姑娘,第一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等一等。”
人們將聲音看向那個聲音處。
說著話的,是一直坐在旁邊燒火的布衣男子,他站了起來,然後,輕輕拍了拍衣服,像是在拍去一粒塵埃,接著,拿起一根樹枝,走了過來。
相比於宋晚致,他顯然更加的不引人注目。
單長渡微微一挑眉:“你?想代替她?”
蘇夢忱搖了搖頭:“有我妻在,我實在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我在旁邊看著就好。”
宋晚致:……
小白將自己的臉埋到了旁邊,主子,你真的好意思說出這句話嗎?
而隨著男子的這句話說出來,周圍瞬間爆發出一陣冷笑聲:“哈!吃軟飯的!一個男人,躲在女人背後,靠著女人保護,算什麼本事!”
宜寧更是譏諷道:“不說我皇嫂嫂已經嫁給我哥哥了!便是我皇嫂嫂沒嫁給我哥哥,我皇嫂嫂才沒有這麼沒眼光,會看上你這個窩囊廢!”
宋晚致:……
蘇夢忱含笑道:“我無事,我只看著她便好。”
男子絲毫無波,彷彿沒有看到所有人眼底那深深的輕蔑之意,而是將自己手裡的樹枝遞了上來:“那樹枝斷了,換這一根。”
周圍人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在昭國,哪個男兒不以身先士卒為榮,但是現在,這個男的竟然躲在女人背後,拿著樹枝上這個少女上前送死,簡直是男人的奇恥大辱!
宋晚致看著那樹枝,雙手接過,然後,轉向他們。
單長渡瞬間再次提氣,而在瞬間,他已經完全將宋晚致籠罩!
而正當他抬起長槍的時候,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慢。”
單長渡剛剛要爆發的氣息再次被男子這不鹹不淡的聲音給戳破。
所有人都朝著那男子看去。
性子急躁的赫連歸河忍不住怒吼道:“你他媽婆婆媽媽算什麼男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蘇夢忱很是抱歉的道:“抱歉,在下只是想說,大家可否在等等,散人前輩,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對我的妻子說。”
眾人無法。
單長渡雖然恨不得一槍過去將這個男人給捅了,他的兩次聚功都被男子這樣一不留神的打岔給毀的一乾二淨,便是再好的脾氣都要爆發了,但是他自持身份,殺這個人都嫌髒了手。
宋晚致一聽,轉向獨孤散人,而散人也對著她微微點頭。
宋晚致走上前,躬身道:“師傅,您有什麼吩咐?”
獨孤散人微笑道:“那十八招你都學會了?”
宋晚致搖了搖頭:“弟子愚鈍,所以,只學會了其中的幾招。”
獨孤散人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十幾歲,便學會了其中的幾招,也實在是了不起。今日,我來教你一招,你去試試,看能不能擋住他。”
對面的人聽了,頓時又都愣住了。
宜寧被點住穴道,雖然不能動彈,但是一雙嘴卻是利索的:“現在學劍招?是不是要等她學會呀?難道我們就等她?她學一個月,我們等她一個月,她血半年,我們等她半年,她學十年,我們就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