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日,都是在學堂裡渡過,為了避免齊王妃再次給她送來一大堆潤手的珍珠粉等物,宋晚致也開始將手上的那層繭子剝下一點,雖然變化很少,但是已經忘齊王妃很高興了。
宋晚致依舊在竹樓裡隨著林思文等讀書寫字,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拿著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因為,那日宋晚致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但是現在,少女坐在第一排,低著頭,雖然拿著筆,但是卻依舊是一幅魯鈍的模樣,倒是讓人看不清。
日子一過,卻又是皇宮裡春末的大宴,自從皇帝死了,太子沉睡,便由昭後開始處理國務,等著太子醒來教接權利。
今年的國宴,自然又是更加的熱鬧。
因為,宮裡的人已經透出了口風,便是昭後想要招一位女官,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象徵著所有的榮耀,而今年春末的宮宴,自然是非常的熱鬧。
但是對於齊王妃而言,她對於那女官之位一點興趣都沒有,她要趁著這個好機會,給自己的女兒遊思看一看,到底哪家的人才不錯。
所以,在那日的時候,宋晚致那發黃的臉和手被梳頭嬤嬤給刷了三層粉才勉強遮住,精美的衣服被裹上,珠翠也插了一頭,當宋晚致的目光偶爾瞥見鏡子裡的時候,都忍不住想要別開眼睛。
這個人若是有人看得上,那才叫奇怪了。
然而,宋晚致卻想趁著這個機會看看昭後和其他故人,於是也就任著齊王妃折騰,而等到齊王妃滿意的領著他的手出去的時候,正在喝水的林雲頓時噴了出來。
“好醜。”林雲毫不留情的說了實話。
齊王妃頓時抬起一巴掌就想給眼前的小少年給招呼過去:“什麼醜!你姐姐長得這般的好看!你這小子眼睛被大雁啄了?!”
齊王妃拉著宋晚致的手出門,而門口卻站著蘇夢忱,看見宋晚致出來,站在那裡,眼底依舊帶著三分的笑意。
而站在蘇夢忱肩上的小白頓時被驚得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女主子……這誰給你弄得……
宋晚致低下了頭,不去看那站在那裡的男子。
齊王妃抓著宋晚致的手在夜色下登上了馬車,然後朝著昭國的皇宮裡走去。
昭國的皇宮和別處不同,皇宮周圍幾乎和林苑差不多,到處都是樹木參天,一盞盞燈火掛在樹上,灼灼燃燒。
齊王妃帶著宋晚致下了馬車,回頭一看,自己兒女的馬車都還在後面,大概是自己在路上催的緊了,這輛馬車比較快,她站在那裡,對著宋晚致道:“遊思,你先在這裡待著,我去拿入宮的令牌。”
宋晚致點了點頭。
齊王妃離開後,宋晚致便站在那裡,因為齊王妃的折騰,他們來的算是頂遲了,周圍倒是沒有人,只有一輛輛停靠在外面的空馬車,馬伕都被派到了另外的地方集體待著。
宋晚致站在那裡,突然有所感,抬起頭,便看見小白吊著尾巴落到了面前,而後,男子的布衣一閃,也跟著,落到她的面前。
宋晚致低下頭,後退了一步。
現在這個樣子,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而布衣男子卻上前一步,少見少女如此不好意思,朦朧的燈火照出另外地一方天地,她低著頭,一雙眼睛卻輕輕的抬起,如春波瀲灩,卻又極快的轉開。
男子上前一步,輕輕的少女的耳邊刮過:“真美。”
宋晚致自己都不好意思,正想轉頭,卻被男子一把握住下頜,接著,唇齒在她的唇角輕輕一過,舔了舔。
宋晚致頓時一顫,臉一燙,等到抬起眼看到男子的時候,卻看見他嘴角那赤紅的胭脂,頓時臉紅更是一熱。
以前的少女向來不用這東西,然而今日卻留下這痕跡,燈火下男子那彷彿古玉一般都唇角也似乎帶了灼人的勾魂攝魄,寸寸都是灰燼。
宋晚致急忙掏出帕子想要替他擦乾淨,卻被蘇夢忱輕輕的握住手,低低的笑:“這樣很好。”
小白站在旁邊,急忙捂住自己的臉。
受不了了!主子你還要不要點臉!
啊啊啊啊!這一定不是我的主子,我的主子那是這世上最不可攀求的一道青雲,怎麼會這麼不要臉。
宋晚致臉紅的快熟了,男子唇角那鮮豔的胭脂痕跡,勾魂攝魄。
而在這個時候,男子嘆息一聲,接著鬆開她的手,消失在這周圍。
宋晚致急忙捏緊帕子,然後一轉身,齊王府剩下的馬車已經咕嚕嚕停了下來。
除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