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對著她。”
“而且,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真正動手的時候。”
什麼?什麼不是真正動手的時候?!
而在所有人愣住的時候,男子的兩根手指一鬆,而後,輕輕一彈,宛如在叩擊一個音符,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但是在他叩擊的時候,那柄長槍,就在他的手裡節節化為灰燼,而那灰燼卻仍然帶著無盡的氣息,然後洶湧的撲上單長渡!
單長渡的身子,在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衝擊,然後,像是一根被割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老三!”
赫連歸河和孟南山在瞬間疾奔而去!
單長渡全身都在哆嗦,他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只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布衣男子,像是在看一個不可能!
赫連歸河扶住單長渡,孟南山拿著手裡的刀,戒備的看著蘇夢忱。
一彈指間的威力便是這樣,這個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蘇夢忱卻什麼都沒說,而後,走到一個完全呆愕計程車兵面前:“借劍一用。”
那是一柄普通的劍。
但是,但是,當那把劍從士兵的手裡轉到男子的手裡的時候,那把劍,卻突然就成為一道光。
他們不曾知道,這雙手,曾經對戰過的,是誰。
而當那男子拿著劍的時候,這三個神將,突然開始感到懼怕。
他們甚至連往上衝的勇氣都沒有。
是的!竟然沒有勇氣!
這一生,他們殺過無數的人,見過無數的人,哪怕在鐵血戰場上,面對千軍萬馬,也絕對沒有這樣的感覺!
只能臣服,只能懼怕。
三個人縮在一起,接著,便看到了那道光,如斯風流,在瞬間,切坡他們的所有的感官!
“你——究竟是誰?!”
用盡所有的力氣,單長渡發出嘶吼!
然而在那個瞬間,所有人都被那抹劍光所籠罩,如天地裡突然乍飛的冬雪,一瞬間密密麻麻的佔滿所有人的視線,又如浩大的陽光突然躍起,那是,無法反抗的強大!
人們不由自主的閉眼。
久久不能睜眼。
時間一分分的逝去,而當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那本來站在場子中間的三個人卻已經不見,只有那把普通的劍,孤零零的插入那堅硬的地面。
劍無言。
而那三個神將,卻一個個縮在地面,看著那把劍,仍然在發抖。
身後計程車兵也在發抖。
只有他們才知道,真正見識過那道劍光的人,是多麼的渺小!
但是現在,沒有人將目光落到他們的身上,而是,轉向了那躺在了梁襄身上。
青年,彷彿只是睡著了。
他以自己的性命,只想為自己的父母給討一個公道,但是這個公道,卻要了他的命。
一個老人走上前,然後,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破衣服,然後,輕輕的蓋在那具屍體上,看著旁邊那悲傷到呆愣的小少年,然後道:“天冷,給你家公子蓋上一件衣服,那樣,走在奈何橋上,才不會凍著,九幽,冷著。”
或許他已經死了。
但是在這份死亡下,卻獨獨留下那一聲聲聲討。
九幽之路有點冷,且慢些走,或許,在輪迴之前你回過頭看一看,還能看到,這個世間,如果你們真的被冤枉,總有一份公道還給你們。
三神將呆在那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單長渡方才一翻身,然後急忙滾了起來,吼道:“快!快寫信給昭後!快!”
昭後。
昭後又怎麼樣呢?
總是無法阻止少女的腳步。
——
春雨的路上起了泥濘,三個人踏過黃土地,便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
又走著,春陽曬乾了路面,夜晚的星辰墜落,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星辰和明月佔據整個世界。
獨孤散人在山下閉目養神,小老鼠看著老人的臉上垂下的雪白的鬍子,然後,覺得真的太像是自己原來家裡的那棵鬍鬚樹,然後抬起爪子,然後勾著那鬍子,甚至想要將自己給吊起來。
而聖人睜開眼,低頭看著那個玩的起勁的小老鼠,那個小老鼠也睜著小眼睛烏溜溜的盯著他。
獨孤散人笑了一下,然後便閉上了眼。
且將他當成一棵樹吧。
人生如樹,要想長得多高,就要將根扎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