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的,於是,她上了馬車。
馬車到了一間茶樓停下,二人進入茶樓,小二端上茶來。
唐時月道:“宋小姐給的蒲草茶令我感到神清氣爽,時月還未感謝。”
宋晚致微笑道:“不用。粗淺之物。”
但是唐時月自然知道那不是粗淺之物,為了孝敬自己那位雅趣頗高的爹,她悄悄泡了一杯蒲草茶去,他的爹當即拍案叫絕,一時之間,倒讓她這個不受寵的庶女小小的得了點青睞。
唐時月心中對這個少女是很感激,她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只覺得她坐在那裡姿態嫻雅,宛如流水白雲,說不出的寫意。
她心中暗想,這少女或者並非外面傳得那麼無能,將那些事告訴她,也算是賣個好。
於是她開口問:“宋小姐要去三日後的天晟宴麼?”
宋晚致目光平和:“自然要去的。”
唐時月頓了頓,才道:“我聽姐姐們說,那日,宋含袖和宋白懿小姐,要挑戰你。今年的太盛宴,恐怕至少有數萬人觀戰,若是小姐輸了……”
她躊躇著。
但是宋晚致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其他的時候,輸了便輸了,最多便是在昭都的範圍內被嘲諷一下,但是宋含袖和宋白懿故意選在那個世間,那個時候,來自陳國四面八方的人都看著,若是輸了,那名聲可就一落千丈。
而且沒有人會相信,宋晚致會贏的。
宋晚致微笑道:“輸了便輸了,想來也不打緊的。”
唐時月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宋晚致,要知道,在這個世上,眾人視名聲比性命還重。況且宋晚致還是當初的榮子月的女兒,這若是輸了,恐怕家族都要蒙羞。
宋晚致看著她這樣子,道:“便是我輸了,贏了我的也是宋家的人,左右不過是宋家的光彩,難道不是麼?”
唐時月道:“話雖這麼說……”
但是,是沒有人將你真正的當宋家的人的,因為宋秋心的存在,你又是榮子月的女兒,你們註定會被人相提並論。
唐時月最終還是沒有將這話說出來。
一時之間,大家都沉默下來。
反倒是宋晚致開口詢問:“唐小姐是去幹什麼?”
唐時月想著,嘴角瀉出一絲苦笑:“能幹什麼?去試新衣。”
宋晚致微笑道:“聽唐小姐言語,倒是頗不在意。”
唐時月道:“穿新衣幹什麼?還不是為了在天晟宴上賣一個好價錢,我……”
她一口氣說出來,一出口才發覺自己說多了,頓時有些尷尬。
她是唐府的庶女,打小便在鄉野成長,前年才被接回來,她一無血脈,二無身份,只是這臉蛋還入目些,而天晟宴上聚集陳國權貴,將她們這些不值錢的庶女拿出去結交,嫁給官位不高,或者給官位稍高的做個填房,最好的能混上王爺的側妃,那才是她們的命運。
可是,她不甘啊,但是,不甘又有什麼辦法呢?
現在,她最大的願望就不過能在天晟宴的時候能被一個家境清白的青年士子看上,不要混入內宅中便好了。
宋晚致像是沒聽到這話中的怨懟,她自然也知道這少女其實在某方面想要和自己打交道,希望能從中得到好處。
但是,愛莫能助。
有些東西,點到即止,誰都不能幫助別人。
宋晚致放下茶杯,然後站了起來,對著唐時月道:“唐小姐,時間差不多。晚致便先告辭了。”
唐時月只能心底嘆氣,然後站起身來,送宋晚致出去。
看著宋晚致的身影消失在長街之後,唐時月才坐上馬車,揉了揉腦袋,想著三日後的天晟宴。
宋晚致抱著小白回去。
但是,再要到丞相府的時候,一輛馬車再次停在了她的面前。
宋晚致覺得,今天實在是個遇上馬車的好日子啊。
但是,掀開車簾露出來的臉既不是烏婆婆的煞氣,也不是唐時月的秀氣,而是一張,喜氣,溫和,笑得像是遇見親女兒的娘一樣的中年美婦的臉。
看親的來了,額~小蘇蘇去哪兒了~嘿嘿~
☆、第五十六章:前夕的賭局
宋晚致微愣。
小白往後縮縮。
他們分明感受到了那位夫人瞬間放光的眼神,宛如一隻餓了一個月的狗瞥見了肉骨頭。
“哎呀,這是晚致吧,真是玲瓏剔透跟朵花似的,瞧著比年輕時候的榮將軍還美。”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