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用,連兒子都拋棄自己,又何必再去掙扎。
梁捕頭見狀,便命衙役上前來,幫著趙員外簽字畫押,於是趙員外的罪名成立,縣令當場判了他斬首示眾,家產充公,三日後菜市口行刑。
而趙曉仁平日裡為富不仁,經常欺壓良民,強搶民女,還縱火燒屋,罪行不輕,但是罪不至死,便就此終生關押在大牢之中,永不得踏出大牢一步。
聽完這些宣判,躺在地上裝死的鄉紳富賈們便立刻明白了,縣令大人今兒個其實就是想辦了趙家,與這位蘇姑娘並無半點關係,只是因為趙員外口口聲聲要辦蘇姑娘,所以這位蘇姑娘才會出現在這裡,只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待到趙員外與趙曉仁都被帶下去,關進大牢之後,縣令大人看著那些仍舊裝死的人也有些煩了,冷聲道,“再躺著裝死,莫怪本官手下無情。”
於是眾人便立時直挺挺的爬起來,向著縣令大人叩頭求饒。
“今日原本與你們無關,卻因為你們利慾薰心,竟然因為一些小恩小惠便如此維護一個罪人,本官心寒至極,但念在你們並未鑄成大錯,暫饒你們一次,今日之事也算是小懲大誡,它日再犯,莫怪本官法不容情!”縣令大人說完,便命眾人散去,公堂之上頓時一空。
“蘇姑娘,麻煩你跑這一趟了,可有受驚?”待眾人離開後,縣令大人這才起身來到蘇錦面前,輕聲問道。
蘇錦頓時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忙站起身來,向著大人福了福身道,“小女子還要多謝大人,為小女子主持公道。”
“原本就是趙氏父子為富不仁,自作孽不可活,與蘇姑娘無關,聽聞蘇姑娘在官道旁開了間酒樓,生意可還好?”縣令大人一改方才的威嚴冷酷,溫和的看著她道。
“小小生意,不足掛齒。”蘇錦聞言,心中一驚,這個縣令,果然深藏不露,一人千面,而且面面俱到,當真是不容小視啊。
“其實蘇姑娘不必如此害怕,本官受人之託,只要蘇姑娘不做違法亂紀之事,本官絕不會為難姑娘,而且還會為姑娘大開方便之門,若有難事,便讓梁捕頭來尋本官即可,本官還有事,先行告辭。”見她一副緊張模樣,縣令大人搖搖頭,便轉身離開。
梁捕頭走到近前來,疑惑的問道,“妹子,你與大人還有交情?我怎麼不知?”
“大哥,我若與大人有交情,還需害怕成這個樣子麼?我還想問問大哥呢,大人說受人之託,難不成那人不是大哥?”蘇錦也有些疑惑。
“若是那人是我,自然不必再問了,當真是奇怪了,那個人到底是誰呢?”梁捕頭也有些奇怪,能夠讓縣令大人如此照顧,看來不會是什麼小人物。
二人正準備離開,卻見小捕快急急地跑進來,伸手指著外面,還沒開口,眼前一花,便有一道身影快於他出現在蘇錦面前。
“怎麼樣?沒事吧?我是不是來晚了?都審完了麼?”葉無心焦急的看著蘇錦,一聽到劉大哥來報,說是蘇錦出事了,他便急急趕來,怎奈還是來晚了一步。
“我沒事,就是你來得也太晚了吧,都結束了。”蘇錦看他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甜蜜,這個人,還是在意自己的。
聽到她說沒事,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定真的沒什麼事的時候,葉無心這才鬆了口氣。
“臭小子,就只顧著看妹子了,你大哥的死活你就不管了麼?”梁捕頭與葉無心平日裡交好,也大哥兄弟的稱呼著,現如今看到葉無心眼裡只有蘇錦,梁捕頭不由得有些吃味了。
“梁大哥英武不凡,哪裡需要人擔心,倒是蘇錦,她一介柔弱女流,萬一出了什麼事,大哥你不得心疼死!”葉無心聞言,便也順著他的話開起了玩笑。
現如今人雖不多,但是也不能讓大家看出來什麼,畢竟這裡是衙門,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個縣令大人呢。
雖然梁捕頭與縣令大人共事這麼多年,但是對於這縣令大人還真是不太瞭解,對於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總是摸不透。
而且縣令大人有許多事情也都不會跟他說,比如,那個託縣令大人照顧蘇錦的人是誰,梁捕頭就不知道,而且梁捕頭也清楚,縣令大人是不會跟他說的。
“現下既無事,二位要不要到蘇錦的酒樓去一趟,也算是蘇錦略表心意,請二位吃頓便飯。”蘇錦想了想,便如此提議道,畢竟是自家的酒樓,他們愛吃多少都無事,總比去別人家的酒樓吃的好。
“嗯,本少爺正巧有空閒。”葉無心說著,便恢復了平日裡那一幅吊兒郎當的紈絝公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