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那可憐的孩子,也差一點便被打得小產掉,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親情,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憐憫?!”蘇錦見蘇安福等人的面色也尷尬起來,卻並不準備就此打住,既然今兒個將這事說起來了,那就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現如今,若不是聽說我學會了種植水稻這種金貴的東西,若不是聽說我有了銀子,有了能力開鋪子,你們會紆尊降貴的前來請我回去麼?還什麼憐憫,還什麼親生女兒,都只是你們的藉口,你們真正想要的,只是我的錢,我的能力,以及我的鋪子,蘇家現如今的狀況,難道還要我公之於眾麼?”
“最後再奉勸你們一句,我蘇錦欠你們的,早在四年前已經還完了,現如今,我早與你們蘇家沒有一點關係,因為被你們趕出家門,並斷絕關係的蘇錦,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若想再找她,去地府找吧!”
將所有的話說完後,蘇錦心中那股怨氣也消散了許多,其實,她穿越而來之後,原本的蘇錦雖身死,卻仍舊留著一口怨氣,如今將話全都說出來了,也算是解了她的氣,哎,原來的那個蘇錦,當真是可憐,有怨無處報,有苦無處訴,到最後還含恨而死,擔心自己的孩子有事,對自己絕望,對她的親人們也絕望。
不過現在,蘇錦將這些話全都說了出來後,她感覺,自己突然輕鬆了許多,原來,真的說出來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下了,她從此以後,就只是蘇錦,與蘇家人沒有半點關係,也與死去的那個蘇錦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的人生,將開啟全新的一頁,而她面前的路,才剛剛開始。
眾人一陣沉默,都為這樣的故事而感到哀傷,但偏偏有人就是沒眼色,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嗤笑道,“大姐,你說你被人害了,可有證據,又可有人證,什麼都沒有,這事又過去了這麼久,你怎麼說都行,而且你偷人在先,生下孽種在後,這些又與蘇家有什麼關係,還不都是因為你自己不知廉恥,所以才會被爹爹和孃親趕出門去,別忘了,他們可是你的親生父母,若不是你做得太過分,他們又怎麼會如此痛心呢?”
“你,你這人怎麼信口胡說,錦妹子的為人俺們都清楚的很,肯定是被人所害,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太過分了!”劉大哥聞言,頓時氣得漲紅了臉,伸手顫抖的指著那出聲的人訓斥道。
“哼,”那人卻是冷笑一聲,滿不在乎的道,“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說不定你也是她的姦夫之一,現如今才會如此激動,不是說什麼有人向她提親麼,人呢?”
“蘇成武,當真以為說話不必負責任是麼?”蘇錦聞言,冷冷地盯著那人道,“是不是非要讓我說出來當年的事情,其實你也有參與,或者,你的姐姐的丫環也曾經在事發當日找過我,這些事情,我雖然還沒有實質的證據,但是你真的以為,我查不出來麼!?”
聽到這話,蘇成武立時尷尬的輕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反正只知道,當年的事,都是你不知檢點,現如今看你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當真是更不知恥了,”他轉頭看向蘇安福道,“爹爹,像這樣的女人,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再讓她回府,直接讓她自生自滅就好了。”
“哼!”蘇安福聞言,卻冷哼一聲,他的兒子與女兒之中,就數蘇成文最懂事,這個蘇成武,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今日前來的目的就是請回蘇錦,讓他這樣一說,哪裡還有機會。
蘇夫人也冷笑起來,這老二家的兒子,果然是傻子中的傻子,幸好她機智,讓這傻子跟來,沒有讓二夫人和二夫人的女兒跟來,不然的話,到那時恐怕自己就沒有說話的餘地了。
看了看身後老實站著的兒子蘇成文,果然在來之前囑咐他不要亂說話,是對的,現如今惹怒老爺的事情,就讓這個蠢貨去幹好了。
“錦兒,再怎麼說那也是舊事了,現如今看在你爹親自前來的份上,你也該懂事些,跟我們回去吧。”蘇夫人見蘇安福一臉的寒霜,便主動出聲勸解道。
蘇錦卻徹底的明白了,跟這些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因為在他們的眼裡心裡,只會認識她的錢,她的利用價值,而不是什麼舊事新事,委屈與痛苦,在他們的面前,統統抵不過錢的重要。
對於蘇家這種享受慣了的人來說,除了銀子,當真是沒有別的什麼可以讓他們再費心思去想了。
“整天掛著一張慈母的臉,不嫌累麼?蘇夫人!”她斂了笑意,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蘇夫人道,“若我真是你親生女兒,你當年會做出那種事麼?若我真是你親生女兒,你當年會恨不得讓人直接餵了我毒藥讓我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