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讓那小捕快去倒茶,這天雖然回暖了,但是夜裡還是有些冷的,他想著讓蘇錦和劉大哥以及自己都暖暖身。
蘇錦和劉大哥向他福了福身子,便順勢坐下,端起小捕快送來的茶水,喝了兩口,這趕路趕得冰冷的身子才緩過勁兒來。
“是這樣的梁大哥,前些日子小妹不是買下了一塊地,而那地的附近正要建官道的麼,現如今小妹的酒樓即將要建成了,可是卻有人跑去鬧事,要燒了小妹的酒樓,現如今那些人是跑了,但是小妹還是擔心,害怕那些人很有來頭,到時候,酒樓恐怕要保不住了。”蘇錦憂愁的皺眉,將事情一一道來。
聽到這話,梁捕頭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反了天了,凡是建在官道旁的房子都屬於官差的保護範圍,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麼?還是說,明知故犯,看來本捕頭這幾天懶散了些,就有人想要頂風作案了!”
蘇錦聞言,知道自己果然是找對了人,只要有官府中的人出面,那就不會再有人敢來隨隨便便的搗亂了。
“最近衙門裡難道沒有派人去官道上巡察麼?”梁捕頭想了想,轉頭看向正倒茶的小捕快問道。
“梁頭,這兄弟們一向最懶的,你都不提這事,他們自然也不會主動的過去了。”小捕快似乎習慣了和梁捕頭開玩笑,現下說的話也帶著些許調侃的意思。
聞言,梁捕頭很是尷尬的輕咳了聲,而後狠狠的瞪了那小捕快一眼,不悅的道,“就你嘴貧,現在本捕頭下令,明日一早,全體捕頭都跟著本捕頭去巡察官道,老子就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欺負我家妹子頭上來了。”
蘇錦和劉大哥聞言,放下心來,對著梁捕頭是千恩萬謝,若不是這個時候沒有酒樓開門做生意,她就要花大價錢請梁捕頭吃飯了。
而梁捕頭則被蘇錦的誇讚之言美得暈乎乎的,他認得妹子果然與眾不同,不只容貌出眾,而且口才出眾,這做生意也是一把能手,當真是給他長臉。
天微微亮梁捕頭就帶著眾人一同趕往正在修建中的官道去了,而原本要單獨過去的蘇錦和劉大哥,也被梁捕頭要求和他一起過去,這樣,既能讓那些人知道蘇錦是他的人,也能夠保護他們。
一行人趕到的時候,正碰上大牛帶著眾人將酒樓護住,而他們的對面正有一夥人舉著火把,抱著乾柴,那模樣,就是擺明了要在青天白日裡縱火燒樓的。
見狀,梁捕頭立時怒火沖天,手一揮,便命眾捕快們將那些縱火之人團團圍住。
大牛等人見狀,便知自己終於等到了救兵,都很是激動的看過來,當看到梁捕頭帶著捕快,而蘇錦與劉大哥也跟在後面的時候,大牛眼前一亮,轉頭對著眾兄弟做了個哭臉狀,便率先帶頭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官差大老爺啊,救命啊,這些喪心病狂的人竟然要燒了俺們好不容易蓋起來的房子啊!”
大牛這一嗓子嚎完,緊接著便是眾兄弟們跟著一起嚎,大家夥兒哭得那叫一個悽慘,那叫一個悲痛。
畢竟這酒樓是他們辛辛苦苦蓋起來的,若真是被人給一把火燒了,當真會是被氣得吐血而亡的啊!
這樣哭一哭,倒也越哭越難過,越哭越憤怒,大家夥兒都很是憤怒的瞪著那幫想要燒樓的人。
而那為首的人見狀,卻立時一跳三尺高的伸手指著眾人大罵道,“本公子就是要燒你們的房子,怎麼著吧,有能耐的就殺了本少爺,不然本少爺還就是要燒,現在燒不了,以後還會燒,絕不會讓你們把樓蓋起來!”
“喲,你小子倒是挺牛的啊,在本捕頭面前,也敢這麼囂張,兄弟們,給我打!”梁捕頭聞言,冷哼道。
那白麵白衣的公子聞言,僵硬著身子轉過頭來,當看到梁捕頭之時,這才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錯事。
還不等他開口祈求,眾捕快們便撲上去,對著他又是一陣好打,這次打得比大牛那些人更狠,而且還有人帶著洩憤的勁兒頭打下去,因為他們原本是可以躲過這一趟巡察的,但是這傢伙竟然敢頂風作案,害得他們在這樣冷的天兒裡還要跑這麼遠來巡察,當真是該打!
“……”等到眾捕快們打累了,停下來歇息的時候,這才看到那公子已經躺在地上直哼哼了。
“哼,本捕頭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呢,這麼囂張,原來是你啊!”梁捕頭說著,走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整張臉都快被打成豬頭的人。
“梁,梁捕頭,曉仁知錯了,還望梁捕頭恕罪啊!”那白衣白麵的公子見狀,忙使出吃奶的勁兒來硬撐著跪下,不住的向著梁捕頭叩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