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長:“你以為咩咩獸是好惹的嗎?給你一個忠告,千萬不要得罪咩咩獸,除非你有本事把所有的咩咩獸全部滅掉。”
閆履:“?”
閆履沒太把趙小禾的“玩笑”當回事,是的,他以為這是趙小禾的一種幽默。
看過趙小禾擬定的協議,閆履仍然堅持原先的決定,僱傭了一百頭咩咩獸帶回家鄉。
這花掉了他大半的積蓄。
趙小禾當然清楚閆履一定穩賺不賠,可閆履的自信和勇氣是打哪兒來的?
閆履的回答再次令趙小禾刮目相看。
“趙老闆,客房裡的被褥枕頭都是用咩咩獸的毛做的吧?”被子摸起來很薄,十分柔軟舒適並且保暖,閆履很好奇裡面填充的到底是什麼,不過這種問題不好問,他也是自己猜出來的。
“你怎麼猜出來的?”趙小禾納悶兒,狐疑的望著他,“你該不會把我的被子拆了吧?”
閆履乾笑:“被角脫線了,我看到了裡面的絨毛……捏了一點點出來和客棧的那兩隻咩咩獸比對才猜出來的,沒拆沒拆。”
趙小禾:“你是要做被子賣?”
“不。”閆履搖搖頭,覺得對趙小禾沒必要藏著掖著,他不信自己能觀察到東西趙小禾這個咩咩獸的主人會不清楚,“做被子還是太浪費了,一床被子那得多少毛才夠。靴子和帽子就不一樣了,況且趙老闆也說了,它們一年能換三次毛。”
是的,秋季一次,春天一次,夏天一次,可以說“衣服”換得很勤快了。
閆履不光想做靴子帽子生意,他還想到,咩咩獸力氣大也是優勢,能代替牛耕地,能代替驢拉磨,能代替騾子拉車送貨,還能當坐騎……除了自家用,到時候輪番租出去一年下來也能賺不少吧?可利用的地方多著呢。
趙小禾:“……”
一個字:服。
當然,咩咩獸的習性和特徵,簽了協議趙小禾才選擇性的告訴閆履一部分。
其實只要用心觀察和了解,哪怕趙小禾不說,旁人也不是發現不了咩咩獸的價值,只是不能宰殺打罵和一兩銀子只能僱傭一年這兩條就嚇退了絕大多數人。
有人本想銀子一付,把咩咩獸領回家,他就算悄悄殺了宰了誰又能知道?知道了又能把他怎樣?反正殺都殺了,趙小禾難道還能因為他們宰了一頭畜生就跟他們拼命?不能吧。
誰知道趙小禾還來真的,給了銀子還不行,還得籤什麼協議才能把咩咩獸領走。
一旦得簽字畫押,心思不純的人就不樂意了,這東西要是簽了,留下來就是憑證,趙小禾是可以憑著協議找他們麻煩的,他們當然本能的抗拒排斥。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有人看到了咩咩獸的價值,也始終沒來把它們領走的原因。
所以當他們聽說真的有人花錢從趙小禾那兒“僱傭”了一群咩咩獸時,都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理解,這人是不是傻帽?
閆履沒理會旁人是如何看待他這一行為的,人家趙老闆給他的這一群咩咩獸都是還沒有換毛的,他抓緊時間趕回家去,趁著冬天來臨之前趕製出一批帽子靴子還有趙老闆提過的那什麼手捂子。
閆履被咩咩獸挑中的例子在前,陸陸續續又有一些人上門嘗試,丁家姑侄緊跟閆履其後,也各自得到了一隻咩咩獸的青睞,把兩個抱著隨便試試心態的姑娘高興了好幾天。
上門的人一多起來,每天都往三元河大荒地跑不是辦法,趙小禾索性定下規矩,每十天組團往大荒地去一次,所有人就跟選妃似的往咩咩獸群裡一扔,個個眼巴巴的等著咩咩獸大爺們的“臨幸”。
有人被挑中,有人在咩咩獸群中跑斷腿也沒有一隻願意多看他們一眼。
讓趙小禾有點鬱悶的是閆履之後再也沒有第二個人願意花錢僱傭咩咩獸,基本都是衝著免費的領養來的。
趙小禾只是有點小小的鬱悶,卻不怎麼著急,一來時間還長著,二來她的籌備才剛剛展開,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看到效果。
如果該做的努力都做了,咩咩獸們仍然無人問津,那時候再著急也不遲。
這場被權貴們當做消遣,被馬商們當做機會的爭霸賽終於來臨。
這場賽事,百姓們也被允許觀看。
丁香和丁蘭蘭姑侄進入賽場的時辰算是比較早的,兩人一進去就有些懵了。
“這些是什麼啊?”丁蘭蘭瞪圓眼睛望著周圍的場地上拉起的各色橫幅,“劉家功夫針鋪……王氏釀造天下第一……呃,好大的口氣,姑姑,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