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侍衛們反應到底慢了一步,只能跟在後面追,留下來的大臣因為這處駭人的變故全都震驚不已,現場哄聲一片,全都要幾個老親王給他們解釋。
幾個被圍住的老傢伙好不容易才脫身,衣服亂了帽子歪了,一把年紀簡直毫無顏面,又驚又駭又怒,匆匆忙忙的去找皇帝問情況。
剩下的大臣原本就對新皇的人選有疑問,但考慮到皇室之內身份最符合要求的還真就只有新皇一人,加上幾個親王共同作證先帝(楊端)臨終之前傳位給現在的新皇,大臣們心裡雖然很不滿意,但想到那時候先帝(楊端)當時沒剩多少時間,倉促之下做的決定實屬無奈,為了朝局穩定,便也沒說什麼。
此刻空棺一現,聽聽鬼犬說的話,再看看幾個老親王的反應,大臣們哪兒還能讓他們再糊弄過去,靈也不哭了,乾脆也跟在幾個親王屁股後頭找他們要說法去。
半途得知皇帝和老親王全都往又春苑去,大臣們也紛紛改道,成群結隊氣勢洶洶,不知道的宮人還以為他們要去跟誰打群架。
又春苑。
趙小禾站在臺階上,望著底下的隊伍,召集到的人比她預料的多,除了眾鬼犬,讓趙小禾比較意外的就是江品元拉來的一些太監和宮女。
這些人都是跟在楊端身邊的“老人”,江品元沒時間給他們細說,只是提了楊端是被如何對待的,這些人就毫不猶豫的來了。
趙小禾不知道他們是重情重義,還是隻對楊端忠心耿耿,無論是情義還是忠誠,都值得敬佩。
“人都到齊了,我說幾句話。”趙小禾視線在眾人臉上慢慢上掃過,“先問一個問題,有誰的親人也在宮內的舉起左手。”
沒有人舉手。
趙小禾問:“不在宮中,是在京城還是在什麼地方?”
江品元道:“道長,在您眼前的便是全部了。”
他們沒有別的家人。
“我知道了。”趙小禾對他點頭,“那麼,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今天沒有人會死,也不會有人被落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給你們機會和時間,按我說的去做,但不要試圖欺騙我,我會知道。”
“現在去把大門鎖上,我讓你們開門的時候再開。”
厚重的宮門一一關閉,趙小禾呆在又春苑外,她拿出架臺,將石鼓卡在上面。
管家疑惑:“您現在要跳祝舞?”
“不。”趙小禾等架臺和石鼓變成一張椅子大小,淡定的爬到上面,“我只是想有個坐的地方。”
趙小禾看到兩個人飛奔而來,正是到假的靈堂內推翻空棺的鬼犬,門關了,他們進不去,趙小禾讓他們抓著架臺,架臺猛然拔高,這兩名鬼犬倒也鎮定,等架臺拔高到和宮牆齊平的位置,縱身一躍,上了牆頭,但沒下去,而是轉過身靜靜地望著來路。
侍衛很禁軍很快逼至牆外,牆內其餘鬼犬也紛紛上牆,身影挺拔,黑色的衣服和麵具,蒼白的面板,像是沒有色彩的背景,只有腰間所繫的絲絛如血色般醒目。
刀槍弓箭對準了高架上的趙小禾以及身後的鬼犬們,趙小禾面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鬼犬們目光冰冷森然,也毫無動作的望著下面的侍衛和禁軍。
雙方對立,一觸即發,靜謐的空氣中染上了濃重的肅殺之意。
皇帝到了,親王們到了,大臣們也到了。
本想質問的皇帝見此,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張口便道:“給朕動手,殺了這些反賊!”
趙小禾:“呵。”
“陛下且慢!”眾臣當中是有認得趙小禾的,連忙阻止道,“這位是趙道長,於我大齊有大功勞……”
“謀逆的都該死,朕管他是誰!”皇帝急了,“都是聾子嗎?給朕動手!”
老親王們也道:“陛下說的極是,謀逆之人罪該萬死,放箭!”
弓箭離弦,密集如雨。
武林高手是不存在的,沒有一個人暴露在恐怖如斯的箭雨之下還能存活的。
羽箭射出的那一刻皇帝和眾親王是鬆了口氣的。
但是對方被紮成刺蝟的場景並未出現,因為……箭停在了半空!
翻江倒海小神龍,翻的不是江,倒的也不是海,而是空氣!操縱空氣就如同神龍操縱江海,就是這麼六!
趙小禾惋惜:可惜只有二十四小時。
“這?”皇帝驚駭不已,“不可能,這不可能,為何會如此?!”
後面的官員震撼之餘倒是有種理應如此的微妙心情,感覺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