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還有越來越多人擁有的咩咩獸……你們叫神獸。神獸是好幫手,對嗎?”
皇帝啞火了,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表情有點尷尬。
趙小禾抬起頭,不緊不慢的繼續說下去:“肅州的荒地,但凡我種過東西的土地,三年期限一到肥力只會上升不會下降。去年夏季的那一場雨是我求的,雨水滲入地下,成為地下水的一部分,時間長了人們總會發現它的妙處,這好處持續一年不成問題。當初下雨的時候陛下應該可以感覺得到吧?”
那一場雨皇帝和軍師討論過,猜測的其中一種可能是趙小禾所求,但兩人後來都認為可能性不大,親耳聽到趙小禾承認,他依然驚愕,感覺難以置信:
“真是你?”
話一出口,皇帝反應過來,這真是個傻問題,那樣一場怪雨絕非自然形成,普天之下能夠做到的人除了她還有誰?
趙小禾沒接話,和氣的問道:“跌打損傷藥膏好用嗎?那一份急救知識幫到將士們的地方不少吧?”
皇帝臉上的表情煞是精彩:“那也是你做的?”
趙小禾答非所問:“陛下是怎麼處置沈將軍的?”
趙小禾連番的陳述和詢問過後,皇帝再也找不回之前的理直氣壯,他底氣不足,既尷尬又心虛,趙小禾提沈將軍,他想到的是黑狼王。
趙小禾在黑狼王事件中所起到的作用是決定性的,這一點容不得他不承認。
“沈昕,朕沒動他,也不可能放他。”皇帝心情複雜,“朕從未想過與你為敵,朕也是真心想請你做大齊的國師。”
趙小禾搖頭:“你搞錯了一件事情。”她雙目直視皇帝,“站在你的立場上,你的確是真心實意想要我做你的國師,可如果我是大秦的皇帝,你還會讓軍師去請我嗎?如果我是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帝,無論國力強弱,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是誠意,是挑釁。”
把自己比作皇帝?
皇帝表情古怪:“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也就是朕,換了別人可容不下你這等狂放之言。”
“是啊,在你看來這句話你說那是理所當然,我說就是狂放之言。”趙小禾翹著二郎腿,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一隻機靈的小老鼠跑過來給她捶腳,一群受到啟發的小老鼠爭先恐後的爬過來給城主按摩全身,抓緊機會討好城主!
趙小禾的話差點說不下去,強忍住看它們的衝動,努力維持住強大自信的表情。
皇帝看著她滿身蹦躂的老鼠,嘴角抽了抽:“你的確有狂放的資本。”
趙小禾嗤的一笑:“不,這是我應該有的底氣和尊重。大齊的皇帝陛下,別再把我當成是你的臣民、你的百姓、你大齊的趙郎君或是趙道長。”
突然之間的劃清界限以及尖銳說辭讓皇帝難以接受和適應,儘管誰也沒有明確的說過,無論大家對趙小禾的態度是怎樣的,潛意識中給她的定位便是“屬於大齊的”。
趙小禾毫不留情的撕破了這一層假象。
皇帝緊盯著趙小禾,臉色冷硬,其實心裡覺得有點不是滋味,這小子……姑娘一點情面都不講,和那位大行皇帝關係多好,怎麼到他這兒就變成了貨真價實的刺頭?
他姥姥的!
皇帝心裡憋火的罵了一句,因為趙小禾說的這些話,他居然找不到一句能夠理直氣壯的反駁回去的。
欠她的太多了!
皇帝也不是沒話說,但趙小禾態度如此尖銳強勢,如果他也針鋒相對,那麼兩個人的關係一定會破裂,無論站在個人的立場還是一國之君的立場上他都不願意如此。
唉,年輕人啊。
皇帝揉揉眉心:“趙城主,你想怎樣?”
趙小禾這回真心實意的笑了,語氣也緩和了一些:“陛下,其實我是來問問,你要不是不樂意我在大齊發展業務,那我把神農城搬去別的國家也成,或者找個無主的地方落腳,省的你們這些皇帝不樂意給了你們如此之多好處的我用你家一點點地。”
皇帝大怒,伸手要拍桌子,又生生忍住,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手指啪嗒一聲在桌面上一彈,黑著臉道:“趙城主,朕非常歡迎你在大齊發展,發展……”
趙小禾善良的提醒:“業務。”
皇帝臉上的表情就像是連皮帶肉咬了一口酸橘子:“業務。”他實在沒忍住,“陛下……大行皇帝還在的時候你怎麼就沒這麼對他?”
趙小禾理所當然:“那時候我還不夠強,在人家的地盤上當然得老實點。再說了他討我喜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