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氣壯的說:“那倒不是,城主有異議?”
之前還只是直覺和猜測,現在趙小禾百分百肯定楊端就是故意來這麼一出,就是想惹毛她……互相傷害很有意思是吧?等等,也不是……趙小禾突然回過味來,明明是單方面的傷害吧?她是無辜的!
趙小禾鬱悶的看著他。
如果楊端像普通朋友那樣好好地向她辭行,或許她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反應這麼大。人生無不散的筵席,面對楊端的離去她可能會不捨,在今後時不時的想起這麼一個“朋友”,接著把自己的路走下去。但楊端沒這麼做,他走的太突然,態度並不激烈,可以稱得上平和,但平和之下藏著另一種絕不回頭的強硬和固執,一點餘地都不留。
趙小禾真對楊端一點多餘的心思都沒有,那麼她只會放手,根本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挽留。
但她有。
楊端下了一劑猛藥,逼她正視自己的內心,作出決定。
就像趙小禾的腳步不會為楊端長久的停留一樣,楊端也決定不再原地等待,兩個人之間總要有一個人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
趙小禾性格使然,再者她的心思完全不在感情上面,除非是情到深處水到渠成,否則她絕不會跨出那一步。
等她主動?那還不得到天荒地老。
楊端溫和道:“城主若是沒別的事,還請送我回去吧,影一他們會擔心的。”
你當我傻還是聾?你當我沒聽到你吹的哨子?
趙小禾盯著他:“你自己走回去啊。”
楊端失笑,揶揄道:“城主把我擄到這裡來難道只是想看著我的臉發呆嗎?”
趙小禾:“……”
你大爺還要不要臉?
趙小禾懶得理他,從神農倉庫裡拎了兩壇酒重重的放在地上,打發大福到一邊去,又拿了兩隻大碗,分別倒滿,自己先端起一碗坐在石頭上,轉過頭問楊端:“喝酒嗎?”
楊端亦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兩人吹著山風,望著遠處的星空和森林,你一碗我一碗的幹起來。
酒能使人放鬆,一些平時懶得說或者根本不會說的話在醉意上頭後一句一句的從唇齒之間溢位,幸好大福躲得遠,這兒又沒第三個人,否則光他們兩個說話就能把人尷尬死——不是因為內容少兒不宜,而是因為聊天的內容越靠後越是像小學生聊天一樣沒水平沒營養。
趙小禾還興致勃勃的拿出神農鼎,神農鼎中的狗頭人被朝雲關在了幻城之中,這會兒鼎是空的。
醉醺醺的趙小禾把暈乎乎的楊端塞進去,控制著神農鼎在天上走S曲線飛了好大一圈兒,楊端兩隻軟綿無力的胳膊扒著鼎沿兒,眼神發直,一臉懵比。
他豎起兩根手指,大聲說:“小道長,你有兩個!”
趙小禾:“瞎說,你喝醉了!”繼續操縱神農鼎飛,扯著嗓子喊,“就問你好玩不好玩!厲害不厲害!”
楊端:“厲害!好玩!”
趙小禾:“哈哈哈哈哈哈!”
楊端:“哈哈哈哈你也來啊!”
然後趙小禾真的就爬了進去,楊端往旁邊挪了挪,認真提意見:“有點擠。”
趙小禾傻笑:“你胖!”
楊端看她笑,樂了:“你胖!”
趙小禾不樂意:“你胖!”
楊端暈乎乎的閃過“逗她”的念頭,便繼續道:“你胖!”
……鼎歪歪扭扭的飛上天,還能聽到倆人車軲轆似的胖來胖去。
這回神農鼎飛得格外高調炫技,大福嚇了一跳,咋還飛起來了!
趙小禾:“看,氣!”
絲絲縷縷的“氣”從四面飄來,全部匯聚到神農鼎中,把二人“淹沒”。趙小禾的精神世界內,原本安安靜靜的小樹愉悅的抖了抖葉子,彷彿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枝葉伸展,樹幹拔高,而星光下,趙小禾的身體發出漂亮的瑩白光芒。
楊端睜圓眼睛:“小道長髮光了。”
趙小禾順口接了句:“司馬光砸缸了!”
楊端:“?”
神農鼎突然疾速下墜,楊端差點嚇的酒醒,一把抱住趙小禾想要保護她,危急關頭趙小禾終於不掉鏈子,神農鼎頓了幾頓,在距離地面三尺高的地方停了下來。
趙小禾笑著拍了拍楊端的背:“不怕不怕,沒事了。”
楊端驚魂未定的鬆開她,危機一過,腦子慢慢的暈乎起來,望著趙小禾星星似閃閃發亮的眼睛,有些害羞:“我不是故意唐突你,我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