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收著。”
阿甲給趙小禾使眼色,真不是黑店?
趙小禾瞪他一眼,只是這次沒啥底氣。
到了房間掌櫃把被子鋪開,用力一拍打全都是灰塵,掌櫃的被嗆得咳嗽,卻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不甚在意道:“灰有點多,待會兒給你曬曬。”頓了一頓,想到什麼似的,“哦,下午估計要起風,沙土大,還是算了。”
管家吐槽:“掌櫃的也太糙了,服務態度不行。”
趙小禾滿頭黑線,的確夠糙的。
“能不能換一床乾淨的?”趙小禾眼尖的看到了床角的蜘蛛網,無語的望著掌櫃的,“這床有大半年沒整理過了吧?”
阿甲也受不了的用手掌煽灰塵,這地方連他在大妖怪家睡的通鋪都不如,差遠了!
掌櫃的瞄了一眼,拎著被子一抖,蜘蛛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摸了摸滿是鬍渣的下巴,想了半天:“別的房間都一樣,客棧好幾個月沒來過客人,就我的被子天天用,要不然給你拿來?”
天天用,有沒有洗過?
趙小禾敬謝不敏:“不,謝謝掌櫃,我自己想辦法,多謝您給我提供遮風避雨的住所。”
這時候,屋外果然如掌櫃的猜測的那樣起風了,隔著屋頂聽到外頭呼呼的響,昏暗的客房內突然一亮,大風呼啦啦的從頭頂往屋裡灌,客房裡的主人和客人們以及動物們同時抬頭,透過“天窗”望著湛藍湛藍的天空,久久無語。
掌櫃的再次提議:“要不你跟我擠一擠?”
“不。”趙小禾保持著冷靜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自己想辦法,請問客房的價錢怎麼算?兩間房。”
掌櫃的:“隨便,看著給就好。”
“……”
掌櫃的說的隨意,後來還是找來工具把客房清掃了一遍,而床褥被子枕頭趙小禾都換成了自帶的,至於屋頂的破洞,趙小禾讓掌櫃補了一半留了一半,透氣。
掌櫃的是個缺乏好奇心的人,不光對養了大熊和大狼以及兩隻怪羊的趙小禾本人沒興趣,對幾隻動物們,還有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各類用具也毫無興趣,完成任務就下樓去了。
阿甲叫他上來幫自己打掃房間,掌櫃的理都不理,趙小禾一不在,阿甲囂張的老毛病又犯了,在樓上兇巴巴的指著樓下擦桌子的掌櫃的叫道:
“你上來不上來?上來不上來!你知不知道本、老子是,老子的主人是誰?惹我家主人不高興大福一巴掌拍扁你!一文錢都不給你,讓你虧死!虧死!窮死!窮光蛋,娶不著媳婦!”
掌櫃的擦自己的桌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甲繼續唱獨角戲,跳腳道:“跟你說話呢聽不見啊!喂,聾子?聾子!聾子???真是聾子?”
趙小禾關著門呆在客房裡,嘀咕:“隔音也不行。”她問管家,“失敗率現在是多少?”
管家查詢過後有些意外:“百分之八十七,降了。”
趙小禾:“說明李真人給我算的這一卦是準的。”但究竟是哪件事哪個選擇做對了,趙小禾仍然沒有頭緒,“可能是滅土匪這一件,或者我進軍營找元帥這一件,我覺得跟西北大營有關聯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我應該繼續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趙小禾一拍桌子,“就這麼——”
只聽嘩啦一聲,桌子散架了。
趙小禾:“……愉快的決定了。”
趙小禾猜到元帥不會太快來找自己,可她沒想到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八天。
八天可以發生很多事。
比如掌櫃在趙小禾這兒蹭了一次飯後同意用飯食來抵住宿費,比如趙小禾把掌櫃的後院當成了自家後花園,墾了一塊菜園子種新鮮的蔬菜吃,並發現了咩咩獸踩人之外的另一個用處。
拆牆和犁地。
當時趙小禾正拿著鋤頭翻地,突然聽到轟的一聲響,驚的連忙抬起頭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
飛揚的塵土中一點紅正搖著腦袋跨過牆壁的廢墟,兩條前腿分開,頭低下用力的在地上摩擦兩隻角。
趙小禾驚呆了。
這是什麼操作?
卻聽又一聲“轟”的響聲,另一面的牆壁也塌了。
羊咩咩也和一點紅一樣不舒服似的甩著腦袋,煩躁的低頭在地上摩擦兩隻角,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羊咩咩抬起頭瞅了一圈,突然發現目標,“咩咩”叫著撒腿朝著房子奔去,嚇的趙小禾趕緊拉住這貨的兩隻角:
“幹嘛幹嘛幹嘛呢!”
她哪兒攔得住羊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