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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一刻鐘,一名小將帶著手下從軍營中大步流星的走出來,一眼看到靠在大福身上休息的趙小禾; 神色好奇,動作爽利的抱拳:“這位可是趙郎君?”
“我是姓趙。”趙小禾站直,也打量了一眼這位小將。
這名小將也很年輕,但和黃玉童安明顯不是一個層次的; 從衣著上就能看出他身份地位應該更高一些。
可能是每日風吹日曬辛苦訓練的原因,目前為止趙小禾看到的兵將不管長得怎麼樣,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黑。
面前的小將不一樣; 膚色白皙都能趕上趙小禾了。
這種人要麼是養尊處優,要麼就是天生曬不黑。照眼前的跡象看,此小將走路虎虎生風,昂首挺胸; 顯得精神氣足,所以趙小禾傾向於後一種原因。
小將自然發現了趙小禾的視線; 作為回敬; 他也認認真真的上下把趙小禾打量了一遍; 然後露出一口白牙:“你長得最俊; 肯定是我要找的人!趙禾!”
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夸人家小夥子你會不會太直白了?
趙小禾微笑:“我是趙禾; 小將軍找我有事?”
“我就知道我沒認錯人。”小將大咧咧道,“這兒除了你也沒別人有熊和狼,還有這幾隻是什麼?羊?嗬,好角!哦,對了,不是我找你,是我們元帥有請,請吧。”沒等趙小禾開口,小將倒豆子似的搶著說道,“黃玉說你一個人降服了鹿王加一千個土匪,真的假的?怎麼做到的?趙郎君你哪兒人?你是京城來的,也是京城人嗎?我家也是京城的,怎麼以前沒見過?京城現在難道都興養狼養熊嗎?別說,真夠威風了,太男人了,我們以前打狼……”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跟著他一起來的兩個士兵一臉不忍直視,幾次想打斷他都沒找到機會。
太他孃的能說了!
趙小禾萬萬沒料到竟然碰到了個話癆。
小將說了半天,突然停下來,納悶兒道:“趙郎君,進來呀!”看到趙小禾身後一樣瞪眼瞧著他的大福大灰以及羊咩咩和一點紅,小將恍然大悟,露出個燦爛的笑容,“沒事沒事,它們也能進來,都進來都進來。唉對了趙郎君,它們不咬人吧?肯定不咬——”
“白副將!”身後的部下忍無可忍的打斷他,“元帥還等著呢!”
“哦哦哦。”小將一拍額頭,“差點忘了,我叫白簡,竹簡的簡,不是撿東西的撿。”
部下幾乎是吼的:“白副將!”
白簡一臉鬱悶和委屈,嘀咕一句:“說兩句話都不行。”
部下:“……”
這特麼是“兩句”嗎?
趙小禾啼笑皆非:“麻煩白副將幫忙引路。”
白簡在前引路,趙小禾領著大福幾隻跟著進去,中途白簡瞧著幾隻動物慾言又止,每次將要開口時盯著他的兩名部下就會警惕的打斷他,提醒道:
“白副將,元帥等很久了。”
白簡閉上嘴,生悶氣似的鼓起了腮幫子,撇過臉對著沒人的地方齜牙咧嘴翻白眼的搞怪,還當人家不知道,兩個部下都替他臉紅。
有這麼個孩子氣的上峰也是心累。
趙小禾倒是十分意外,軍營給她的印象都是硬漢的聚集地,居然還有白副將這種性格活潑調皮的大男孩兒,而且職位還是副將,怎麼長的?
出現了白簡這麼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物,形成的小插曲叫趙小禾本來有幾分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慢慢找回了平時的狀態。
大營主帳。
趙小禾單獨進去。
元帥是個三四十的中年人,膚色略深,蓄著鬍鬚,五官硬朗,神色嚴肅,不怒自威,他伸手請趙小禾落座,開口便道:
“本帥聽說京城有一位姓趙的年輕道長,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因而深受百姓們喜愛,小郎君也是從京城而來,不知道認不認識趙道長?”
趙小禾心裡吐槽,猜出來我是誰就直說,搞什麼迂迴談話,我還能不承認嗎?
趙小禾誠實的回答:“草民在京城落腳時日不長,人認識的不多,也不經常出門,所以究竟有沒有這樣一位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深受百姓喜愛的‘趙道長’,草民也不清楚。”
她姓趙沒錯,百姓們喜歡叫她道長也沒錯,可她早就“還俗”了,所以不算道士,自然也不是元帥口中的“趙道長”了。
百分百真話。
趙小禾的回答一點毛病都沒有。
元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