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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隊長照例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客套話,然後公佈了城主的命令。

摩西有些呆愣地看向艾倫,艾倫也同樣回以難以置信的目光。

“我沒聽錯吧?要去捕捉——侏儒?”

***

“我沒有、出賣你——我只是想要賣掉、這東西。”杜澤磕磕巴巴地解釋著,向修走了幾步舉起手中的盒子:“相信我……好嗎?”

許些變調的聲音久久迴盪在山岩之間,杜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的修,目光中帶著絕望的哀求。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都很可疑,都像是為了保命而狡辯,況且對面的修正是侏儒形態——在所有種族中,侏儒的疑心病是最重的,他們好奇而多疑。因此杜澤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陰影下的修,像是一個死囚在等待最終的審判。

丹在一旁低低地笑,笑聲中充滿調侃的意味,他同樣對修說:“是啊,閣下您誤會了,我們只是在做關於‘盒子’的交易。”他雖然在解釋,但是那模樣完全是在說“如果這麼劣質的藉口你也相信就太愚蠢了”。

修瞥了一眼丹,然後看向杜澤張開嘴準備說些什麼,然而他對面的黑髮青年卻斬釘截鐵地道:“我聽不見。”

“我耳朵不好。”杜澤破罐子破摔地承認他一直想要隱瞞的殘缺,某隻蠢萌玩脫了,社交障礙什麼的統統阻止不了他繼續崩壞他那冷豔高貴的形象。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理解,杜澤將耳機扯出來:“這是助聽器,它沒能量了,所以我聽不見。”

這是助聽器,是能幫助他聽清所有聲音的助聽器,但此時卻不能讓他聽見他最想聽見的答覆——他想聽見修的回答,哪怕那回答讓他萬劫不復。

“你相信、我嗎?”

修的表情第一次有了些變化,目光依舊沒有絲毫溫度般地無機質。他看著杜澤,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杜澤看到修搖頭的那一刻如墜冰窟,整個人僵硬地站在那裡,像是被絕望硬生生凍住了。

為什麼不願相信他呢?

杜澤呆呆地想,他就那麼不可信嗎?明明那麼努力地向主角靠近了,明明那麼拼命地去向主角示好了,他以為他能在主角心中有一點特別地位,原來由始至終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嗎?僅僅因為丹的挑撥,就完全抹殺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算他是個二貨總是不將這些放在心上,他也會受傷也會難受啊……

杜澤沒有看到丹些許錯愕的神色,所以當修拉住他的手時,杜澤只能傻傻地看著侏儒小小的手在他的掌心上一筆一劃地寫著:跟我走。

所謂從地獄到天堂也不過是一霎那的事,杜澤表示太刺激了他老人家心臟受不了。原來修並不是不相信他——媽蛋主角幹嘛在那時候搖頭啊QAQ!欺負弱聽很好玩嗎很好玩嗎!

這邊的杜澤心情在洶湧澎湃,那邊的丹已經收拾好他的驚異了,他微微皺起了臉,用一種無奈、不解還有失望的目光看著修:“哎呀呀,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綠衣男子頓了頓,斟酌著用了一個比較好聽的詞:“天真,居然會相信背叛者的話。”

修冷漠地看著丹的表演:“沒關係。”

就像是他剛剛對杜澤說的一樣:沒關係。

無論杜澤是否背叛他、是否欺騙他,都沒關係。他已經認定這個人了,所以統統都無所謂,哪怕那個人再怎麼想要致他於死地,哪怕那個人再怎麼想要逃開他,他已經抓住了,就死也不放手。

這是侏儒的固執,修的偏執。

丹就這樣看著那個亞麻色頭髮的侏儒毫無感情地望過來,色澤鮮豔的眼眸中是丹從未見過的執拗、狠絕還有瘋狂。琥珀色眼眸的主人聲音柔軟地說:“他是我的。”

那軟糯的語調像是在撒嬌,然而那其中所蘊含的強烈獨佔*,竟然讓丹有種不寒而慄的恐懼感。丹甚至有些同情地瞅了一眼一直迷茫處於狀況外的杜澤:其實什麼都聽不到和不知道,也許是最幸福的。

“唉唉,您這樣子我都不好開玩笑了。”丹無奈地用手中的書拍了拍頭:“好吧,剛剛確實是我在惡作劇。這位先生確實是從我這裡買了一個盒子,用這件衣服。”

他拍了拍手,一件衣服從虛空中落在他的手上。修認出那是杜澤一直穿在身上的衣服,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和不快。丹將這一切收在眼底,確信了心中的推斷。

“之前的冒犯很抱歉,我想這件神奇的衣服一定是出於您之手,侏儒族的大名如雷貫耳。我有個不情之請,閣下能否告訴我這件衣服是如何製作的?”丹笑容滿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