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破壞殆盡。只有同是武神才能給六星機械傀儡造成傷害,武神之下的攻擊對武神來說根本破不了防,很顯然,高樹上的精靈是一個武神。
被一個法神和武神盯上,修的表情很奇怪,他抬著頭,嘴角高高挑起,咧出了一個詭譎不詳的笑容。
“終於有人來陪我玩了。”水滴在修的頭髮上,將那片栗色印成黑褐色。他伸出了小小的手,一根根地彎下。
“藍方的精靈1、2,共兩人;紅方的機械傀儡1、2、3、4……”
高樹上的精靈握著弓的手開始顫抖,自從進階成武神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這種絕望和恐懼了。隨著侏儒的數數,一個又一個機械傀儡顯現了身影,行為舉止之間都能感覺到那種壓抑的澎湃力量,它們的胸口上都畫著六顆星星,全部都是……武神。
“……9、10,共十人。”修放下了手,聲音柔軟地宣佈:“我們可以開始遊戲了。”
……
修用手戳了戳眼前的空氣,像是戳破了一個氣泡,眼前一成不變的樹林化為烏有,一個美麗夢幻的世界展現在他的面前。修再次召喚出血契獸,紅色人形符文開始向遠處的湖泊跑去。亞夫結將修放在肩上,和其他機械傀儡一同跟在血契獸後,在他們身後,焦黑的土地混雜著絲絲鮮血,那可怖的顏色像是有人將肉末混入泥土中狠狠碾碎而形成的。
一路上完全沒有看到活的生物,精靈們大約是躲了起來,修現在完全沒空去管他們,滿心滿腦都是要找到那個人。血契獸跑過青草地,越過湖泊,最後開始向湖泊中央的大樹上爬去。亞夫結跟著它爬到了巨樹的樹冠上,最後從一個枝葉稀疏地方跳了進去。
“咚!”
機械傀儡沉重地落在鮮花中,落下的風壓將花瓣吹成一陣花雨。修站了起來,他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祭壇。
祭臺之上,那個人在那裡。
杜澤被阿納特抓在手中,他依然昏迷著,臉色還有一些失血過多的蒼白。看到杜澤的那一刻,修的眼瞳瞬間就紅了。
“碰!”
精靈女王和一眾精靈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幾步,即使機械傀儡的攻擊被光膜攔住,但那簡直要將他們碾成肉泥的可怕壓力依舊直透而下。
“碰!碰!碰!”
越來越多的機械傀儡加入了對光膜的攻擊,精靈們驚恐地看著趴在光膜上的機械傀儡,那無機質的紅光冷冷地俯視著光膜底下的他們,彷彿隨時都可以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幸好,將祭臺籠罩的光膜雖然搖搖欲墜一副隨時都要破開的模樣,但它依舊頂住了所有機械傀儡的攻擊。精靈女王維持鎮定的模樣,她走向前去,對亞夫結肩膀上的修說:“你打不開它,這是生命女神佈下的屏障。”
修終於將目光從杜澤那裡轉向他人,精靈女王看到那雙色澤鮮豔的眼睛,不知為何感到窒息,連說話都變得艱難起來。
“我們……之間也許有某種誤會。”
“把他還給我。”修的聲音柔軟甜美,卻讓人不寒而慄:“那不是你們能碰的人。”
“我的學生也不是你能殺的人!”阿納特突然插了進來,自從她看到修後,從契約裡傳來資訊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侏儒就是殺死她心愛的學生的人。阿納特仇恨地盯著修,指尖劃過杜澤的下巴,鮮紅的指甲刺破了表皮,挑起了皮肉。“讓你的那些金屬疙瘩離開!否則我直接摳穿他的喉嚨!”
修沉默了一陣,他拍了拍手,所有機械傀儡都從光膜上退下來。阿納特對著精靈女王咯咯地笑起來:“你們為什麼要怕他?這個人在我們手中,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阿納特,”精靈女王冷漠地說:“如果可以,我希望從未見過你。”
“嗯哼?你確定嗎,我親愛的女王殿下。”阿納特嬌笑著:“如果不是我,你們的生命樹早就沒治了。”
十個六星機械傀儡走了四個,剩下的停在門口。修站在亞夫結的肩膀上,問:“剛剛那算是威脅嗎?”
阿納特冷哼一聲,精靈女王沒有說話,她看著那守住入口的機械傀儡,心中的不安越發濃郁。
“那我也說一句好了。”修凝視著以精靈女王為首的一眾精靈:“如果你們不把他給我,你們現在就會失去生命樹。”
轟——
從生命樹的底部傳來劇烈的震動,像是有人要將生命樹連根拔起,那動靜實在是太大,以至於傳到上方也不見減弱幾分。在精靈們驚恐的目光中,修微笑著。
“他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