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明白他話中未完之意,沉默坐了半晌,抬腿將張書吏踢倒在地,罵道,“本官怎麼用了你這麼個不中用的東西!”
說著起身,“走,回衙門!”
陸仲晗與胡師爺簽押房聽到衙役前來稟報,二人一齊笑了。叫衙役請二人進來。
胡師爺起身拱手,“縣尊料事如神,肖大人果然回來了。”
陸仲晗亦拱手回禮,“皆是先生心細如髮,不然這戶房之事,便真叫他們鑽了空子。”
二人說完再次一笑。胡師爺侍手而立,待外面通傳“肖大人到”。陸仲晗才自案几後面起身,“有請。”
“啊呀,陸大人!”肖大人進門時滿臉堆笑,連連拱手,“幸會,幸會,果真是少年英才!”
“肖大人謬讚,陸某慚愧!”陸仲晗亦含笑拱手還禮。
“肖某因有些要事到州府公幹,未及迎接陸大人,還望莫怪。”
陸仲晗依舊含笑讓座,“肖大人客氣。你我皆為朝廷命官,自當以公務為重。”
二人你來我往,寒喧半晌,肖大人不提,陸仲晗亦不說,茶水換過兩遍,仍未進入正題。胡師爺立在一旁亦面帶笑容聽著,不時與肖大人帶來的那位師爺低聲寒喧幾句。
這一派和樂融融的氣氛一直持續了約兩刻鐘,肖大人才自責地道,“因在下有事在府城耽擱,這新舊交接之事,才緩了下來,倒誤了陸大人公幹。現下肖某已回來,不知陸大人想自何處著手,核驗交接?”
陸仲晗看了看胡師爺,轉向肖大人笑道,“陸某初入官場,諸事皆不甚懂。吏為部首,以吏房著手如何?”
肖大人與那位師爺微微一怔,瞬間便明白了。即便是新入官場如何不知刑名、錢糧乃為一縣之首要事務,那還有常平倉一事呢。他這一開口,卻選了個冷清的吏房入手……這是在給他時間,好讓他籌措糧食填補缺口。
這是不是也說明常平倉之事,他不打算深入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