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肯定是從泉州出發的, 所以熊大人還是自己去福州吧!”
熊蜀忍不住笑了起來, 道:“小燕大人還不是要跟著我去福州,若是督軍不跟著我走,這回泉州就只剩你一個人了喲!”
燕纖有些意外了, 轉念一想,又十分明白。
這次是要安排整個泉州乃至整個建寧府的事情,不僅泉州有頭有面的官員要去福州,就連建寧府下其他的州縣也要去福州。不過他還是搖了頭,道:“不去不去,既然我妹子去了,我更加不用去了,我就在泉州休養幾日,安安靜靜的,也沒人打擾了。”
熊蜀見勸不動了,也只好不再多說。
他明白燕纖的顧慮在哪裡,他是南洋總督,手中權力已經大得可怕,這次插手了泉州和建寧府的事情,雖然是名正言順,但還是有許多人發出了異議。燕纖自然也明白這些,所以泉州這事情他只開了個頭捅到了京城,然後便等著吏部來後續處理,自己並沒有過多染指。而這次去不去福州也是一樣的道理和同樣的顧慮。
熊蜀走後,燕纖便去找了阿綬聊天。
他去到縣衙的時候,阿綬正和賀鵬兩人一起合計這一年南安縣的政績,因為快到年底,需要上交這麼一份材料了。
看到燕纖過來,賀鵬便先退了出去,留了他們兄妹倆在一起說話。
阿綬伸了個懶腰,問道:“二哥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天要在家裡睡一天不起來的嗎?”
“原本這麼想,誰知道熊蜀來了一趟,和他說了會兒話,覺得無聊,便過來找你了。”燕纖也是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這麼一想,還是海上好,在海上的時候,想怎麼睡怎麼睡,也不怕有人過來和你打機鋒。”
“打什麼機鋒?”阿綬來了興致。
燕纖道:“還能有什麼呢?總不都是官場上這些事情?”
阿綬聽著這些,心中也是明白的。她道:“所以我最近都在考慮要不要幹完這三年,就不要繼續當官了。”
燕纖有些意外,問道:“怎麼會忽然這麼想?”
阿綬道:“之前一心想著當了官就不用考試了,等做了官才發現……也……是……要……考……的……”她揚了揚手裡面的紙,“看見沒有,這個玩意,是要交上去的,還要評分,評分以後還要現場答辯……”
燕纖哈哈笑了起來,道:“所以當時你為什麼要來做官呢?咱家大官小官這麼多,還沒有用活生生的例子來告訴你做官不容易麼?”
阿綬沒精打采:“其實當時真沒想到,一心就想著省試也完了殿試也完了,找個官做做,天高皇帝遠,說不定能當個土霸王什麼的呢……”
“你是跑了挺遠。”燕纖一本正經評價道,“不過遠得你一過來就被坑了一臉吧?”
“可不是嘛!”阿綬趴在了茶几上。
燕纖伸手捏了捏阿綬的臉頰,道:“不想做就不做唄!只要你想好了今後要做什麼,有什麼打算,無論你做了怎樣的決定,我,還有我們的父母,你的兄長們,都會同意的!”
阿綬聽著這話,忽地覺得鼻子一酸——這種身後一直有後盾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無比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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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阿綬帶著人啟程去了福州,泉州便只剩了燕纖一人。
他回了自己的總督府,也懶得出門溜達了,整日裡便是吃吃睡睡,不睡覺的時候便拉著自己的親信寫這一年南洋的種種需要彙報的事情,寫完了又開始修修補補,準備寫下一年的計劃,日子倒是也過得充實。
過了幾日,阿綬遞了信回來說已經全部安排妥當,再過兩天就要回來,燕纖高興了一陣子,便準備讓人給阿綬接風洗塵。他一邊吩咐了人,一邊出了屋子,忽地抬頭,看到了藍天當中有一縷一縷的捲雲。
“這都已經十月了吧?”他轉頭去問旁邊的侍衛,“再過兩天十一月,對不對?”
侍衛道:“是。督軍怎麼了?”
燕纖指了指天邊的雲,道:“這風雲……颶風來的前兆?”
侍衛一愣,也抬頭看向了天,滿臉的不可思議:“督軍……這都要入冬了,怎麼可能還來颶風?”
燕纖皺了眉,道:“這幾日天氣原也有些反常,讓人去觀測一二,若真是颶風要來了,便組織好這次百姓們躲避災害的事宜,另外讓人去報信,讓小燕大人不要急著回泉州。”
侍衛急忙應了下來,便匆匆下去吩咐了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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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綬接到了燕纖的來信,一邊是有些奇怪,一邊就交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