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容昭一大早起來去花園散步就聽見外面有鑼鼓聲,一問梅若,方知道送家妝的隊伍從自家旁邊的那條街上過。
“這蕭姑娘終於如願以償了。”梅若嘆道。
容昭輕笑道:“這只是她的第一步吧,離如願以償還遠著呢。”
“公子,奴婢可聽說肅王妃的病越來越重了。昨天晚上,唐尚書家派了馬車把她接回孃家去養病了呢。你說這種情況下,蕭姑娘一進門那還不是正妃的譜兒啊?”梅若小聲說道。
容昭聽了這話一怔,忙問:“訊息可靠嗎?”
“可靠,狗蛋兒親自送來的信兒。”梅若說道。
“向來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這個肅王妃真是可憐。”容昭嘆道。
梅若扁了扁嘴巴,不屑的說道:“這還不是她自己願意的。如果她不裝賢惠親自上蕭尚書府上提親,那蕭姑娘能這麼快嫁入肅王府?”
“你呀!若是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一想就不這麼說了。”容昭嘆道。
梅若皺了皺眉頭,反問道:“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什麼?想她有個兒子還小,想她病入膏肓就算是現在不讓肅王娶蕭姑娘等她兩眼一閉也一樣攔不住?到那時她落個妒婦的名聲反而會使她的兒子受罪?可是即便她現在賢良一回,親自把蕭姑娘高接遠迎的娶進門,那將來她死了,蕭姑娘會甘心把這肅王的王爵傳給她的兒子嗎?這世上哪個當孃的不是跟自己的孩子親?這隔著一層肚皮的,再好也比不過親生的呀!”
容昭聽了這番話之後側臉驚訝的看著梅若,嘆道:“行啊丫頭!我發現你真是長進了!居然能把事兒看的這麼透徹!不愧是我的人。”
梅若羞澀一笑,說道:“是奴婢一時性急放肆了,公子莫怪。”
容昭笑道:“不怪!你說的沒錯,很多時候賢良是不能裝的,還是妒婦過的更自在些。裝賢良不過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這麼憋屈的事兒咱這輩子都不能幹,對吧?”
梅若笑道:“咱這兒說的是肅王妃,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公子又不是她,睿王爺也不是肅王,這沒什麼好比的嘛。”
容昭聽梅若變著法的為趙沐開脫,便笑罵道:“你個死丫頭,越發的壞了!跟本公子打起太極來了!”
“怎麼一大清早的就捱罵?”趙沐從芭蕉後面轉過來,笑吟吟的打斷了容昭和梅若的話。
梅若轉身忙請安:“王爺早。”
“嗯,說什麼呢你們兩個,聽著好熱鬧。”趙沐笑眯眯的看著容昭。
容昭翻了個白眼,不悅的說道:“說你究竟什麼時候回你自己家去,你已經在這裡住了三天了!我們又不是開客棧的,管吃管住的你還不給銀子,我是怎麼欠下你的?”
趙沐但笑不語,梅若忙福身道:“王爺和公子在這兒說話,奴婢去廚房催一催早飯。”
容昭又叱道:“催什麼催?等他先給飯錢再說。”
“呵呵,公子您跟王爺好好說。”梅若笑著再次福身,轉身跑了。
“這丫頭不錯。”趙沐看了一眼梅若匆匆的背影,笑道。
“喜歡?”容昭斜著眼睛反問。
“嗯,挺懂事的一個丫頭。”趙沐點了點頭。
“喜歡就送你了,你帶走吧。反正她早就被你收買了。”容昭沒好氣的說道。
趙沐笑道:“我收買她無非也是為了收買你。你不跟我走,我單要一個丫頭做什麼?我府中有不缺侍奉的人。”
容昭哼了一聲,沒再繼續胡攪蠻纏,而是轉了話題:“今兒你大哥娶媳婦,你不去道賀順便喝杯喜酒?”
趙沐聽了這話,悠然一嘆,別有用心的看著容昭說道:“已經安排宋嬤嬤送賀禮去了,家裡沒有媳婦主理中饋,就沒辦法講究那麼多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容昭不滿的問。
“慾求不滿的眼神。”趙沐理直氣壯地說著,伸手便要摟上來。
“討厭。”容昭低聲罵了一句,閃身躲開,“你以後再這樣就趕緊的走。一天到晚都沒個正經,成什麼樣子?!”
敏感的容昭發現趙沐今天有點不正常,也猜到了趙沐的不正常跟蕭雲欣有關,但卻沒有點透。因為他明白趙沐並不像他外面那麼冷清無情,蕭雲欣是他一起長大的表妹,今日所託非人,他的心裡不舒服是正常的。對於此事,容昭覺得無可厚非——就算是他養大的血點兒如果忽然間跑去找個雜毛母狗相好,他也會想辦法給分開的,何況是青梅竹馬的表妹。
所以今天想得很開的容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