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知道一些內情,想要弄清楚這些事情,就必須把臨陽郡主控制在手中而不是弄死。
“好吧,哥哥相信你。”容暉沒有更好的辦法,事情再拖下去只會更糟糕。
於是,他接受容昭的建議,派出二百名弓箭手分散開來,輪班兒盯著天上的鴿子,不管是信鴿也好,野鴿子也罷,看見都只管射下來。
如此,這些人守了三天的光景,打下大小鴿子上百隻,截獲了來往的飛鴿傳書共四條。
容昭把這四條精短的書信湊到一起,把容暉和衛承都叫過來一起看。
“這是西涼城裡的二公子送去京城的信吧?”衛承指著其中一個紙條上的“昀”字,問容暉。
容暉自然比誰都清楚,那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寫的字,就算沒有那個字他也知道是容昀乾的。
“京城裡的人,居然是簡王?”容昭倒是不在意容昀怎麼樣,因為容昀那個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他都不意外,而京城這邊,他一直以為暗中下手的是肅王,怎麼會是簡王?
“果然是深藏不露啊!”容昭嘆道。
“怎麼辦?要不要送信給睿王?”衛承皺眉問。
“信是肯定要送的,只是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那些人會選簡王這樣的人?若是論最好的合作伙伴,不應該是肅王嗎?”容昭皺眉問。
衛承淡淡的說道:“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簡王是周皇后教匯出來的,就算再平庸無能,也會有爭位之心。”
容昭輕笑:“這話倒是真的,皇后娘娘可不是個甘於寂寞的女人。”
“現在我們怎麼辦?”容暉問。
“模仿簡王的筆跡給西涼城寫信,只是要把內容改一改。”容昭的唇角彎起一抹淺笑。
原本簡王信中的意思是讓容昀暫且按兵不動,再聽他的訊息。容昭則改成了讓容昀竭力勸說容暉臣服簡王。
容暉著急的說道:“我是寧死也不當叛國之臣的。”
“這不算叛國,這是打入敵人內部。大哥你也想救二哥,所以只有你回了西涼,他們才會放下戒備之心。我想要你回去之後,隨時跟我保持聯絡,把裡面的情景告訴我,到時候我們來個裡應外合,以最少的犧牲,博取最大的勝利。如何?”
容暉細想了想,覺得想要救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只有親自回去了。若是換了別人,他這裡更不放心。難得的是容昭信任他,所以點頭應道:“也好。大哥這回都聽你的。你說哥哥什麼時候回去合適呢?”
“不著急,等父親的棺槨到了,你便以護送棺槨為名要求回城,而他們也得到了簡王的暗示,肯定不會拒絕,如此便可順理成章了。”容昭說道。
“好,有道理。”容暉點頭答應著。
當晚,容昭和衛承出去巡查的時候,衛承問容昭為何讓容暉回去,難道就不怕他們母子三人抱成團真的去擁戴簡王嗎?
容昭搖頭說道:“他如果真的能跟臨陽郡主和容昀抱成一團,就不會獨自帶著這點人馬守在飛雲澗了。”
“畢竟他們是母子。你也聽見了,到現在他還為他們開脫。”
“因為是親母子,所有替他們開脫才很正常。說明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如果在這個時候,他能把自己的母親弟弟都押上斷頭臺,我才不敢信他。”
衛承聽了這話之後,沉思片刻,點頭說道:“你說的話的確有道理。”
三日後,霍雲和紫姬護送著容朔和葉氏的棺槨抵達西涼城北門外,容暉早就得到訊息趕過去,先跪拜了父親的棺木靈位,然後轉向城頭喊話。
其實在容朔被逼入冰川生死不明的那一天起,臨陽郡主趙凝就知道自己的丈夫肯定回不來了。於是她便整日整夜的咒罵葉氏,罵葉氏是個害人精,若不是她,容朔怎麼可能死在冰天雪地之中連個屍首也找不到。而今容朔被送回到西涼城,趙凝聽說之後更是悲從中來,直接哭著要去城外接容朔進城。
容昀卻攔住了她,勸道:“母親三思!現如今護送父親棺槨回來的可是睿王府的人還有容昭身邊的那個善用毒藥的女人。這兩個人若是用什麼詭計,你是沒辦法對付的。”
“可那是你的父親!我必須把你父親接回來!”趙凝撕心裂肺的喊道。
“我知道,大哥不是在外面嗎?直接讓他一個人護送父親的棺槨進城不就得了嗎?您若是非要去迎接,便去城門口等著好了,沒有必要出城吧?”容昀勸道。
趙凝細想也是,出城和在城內,不過是差幾步之遙,反正人都已經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