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還有蕭珣以及徐堅等人趕緊的轉身上前來行禮。
趙湄卻只是擺擺手,直接奔著容昭去了:“容昭!真有你的!”說著,她從懷裡拿出一個寶藍色繡金線四合雲紋的荷包拍到容昭的懷裡,“喏,壽禮!拿好了。”
“喝!您倒是慢點!”容昭誇張的揉了揉胸口,“我都讓你拍的骨裂了!”
趙湄失笑的打量了容昭一遍,笑道:“你是紙糊的嗎?這就拍骨裂了?”
“人家從小體弱,難道公主不知道啊?”容昭分明已經看見趙沐陰沉下來的臉色,卻依然逆風而上,故意朝著趙湄釋放柔情蜜意。
“那你還騎馬趕回來,讓我一個人坐馬車。”趙湄完全沒意會到自己被人當成了靶子,正對著她狠命的放冷箭,只顧跟容昭說笑。
“那個,好了!人都到齊了吧?咱們坐下說話吧?”徐堅上前打斷了趙湄的話。
趙湄看了一眼徐堅,笑道:“嗯,本宮渴了,怎麼不上茶?”
“快給公主上茶。”容昭立刻罵梅若,“怎麼回事兒,這麼沒眼色呢!”
梅若不敢多說,趕緊的去端了一盞新茶來送到趙湄面前,恭敬地說道:“公主殿下請用茶。”
“嗯,這丫頭不錯。”趙湄滿意的點了點頭,先從手指上摘下一枚綠寶石的戒指放到梅若端著的托盤上,方端起茶盞來喝茶,並說道:“這個算是本宮的見面禮。”
梅若只得看容昭,容昭笑道:“還不謝公主賞?”
“奴婢謝公主賞賜。”梅若忙朝著趙湄深深一福。
趙沐冷眼看著容昭在那裡做戲,明明知道他並不喜歡趙湄也絕不可能喜歡上趙湄,但心裡還是極其的不自在,再看看另一邊的蕭雲欣,越發的堵心,於是冷冷的說道:“好了,人都到期了,開宴吧。”
一直在水閣外面戰戰兢兢的宋嬤嬤此時方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就趙湄進去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一直提著,生怕王爺一個不高興直接把桌子掀了。
專門從外面叫來的一班小戲子早就打扮好了,只等主人家叫開宴,他們也就咿咿呀呀的唱起來。這是宋嬤嬤精心安排的,容昭即便聽不懂也心存感激,這會兒工夫若是沒有這一班子小戲,這水閣內趙沐和趙湄,自己跟蕭雲欣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瞪成鬥雞眼也著實的沒趣兒。
可是偏生就有人不消停。容昭這邊正耐著心思聽戲,便聽蕭雲欣叫自己:“容公子,公主殿下給的你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給我們見識見識唄?”
容昭聞言把趙湄給自己的那個荷包從懷裡拿出來,細細的打量了一翻荷包上精緻的繡紋,笑道:“讓我來猜一猜——應該是一枚玉佩吧?”說著,容昭笑眯眯的看向趙湄。
“君子如玉。”趙湄得意的笑了笑。為了這個生日禮物她可沒少費心思,裡面這塊玉佩乃是上等老坑玻璃種翡翠,請了波斯國的工匠細心雕琢的花開見佛。是趙湄十二歲時得的一件寶貝,一直以來她都非常珍視,如今竟捨得拿出來送容昭,可見她對容昭是真心喜歡。
容昭嘚瑟的笑了笑,把手裡的荷包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方拉開明黃色的絲帶從裡面取出一塊晶瑩碧綠的玉佩來。
所謂的花開見佛,乃是一尊雕琢在蓮花裡的佛像。寓意極好,翡翠的品質也極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玉佩十分貴重。
更何況趙沐一直知道這枚玉佩乃是趙湄十二歲生日所得,當時連皇上都對這一小塊玉佩讚不絕口,因趙湄是唯一的女兒,掌上明珠,才叫人從波斯進貢的國禮中選出來給了她做壽禮,想不到她竟然捨得拿出來給容昭。
大家都對這枚玉佩讚不絕口,唯有蕭雲欣面帶詫異之色,笑問:“人家都說,男戴觀音女戴佛。公主怎麼送給容世子一尊佛呢。”
“此言差矣,佛像喜安靜,貼身佩戴乃是對佛祖的不敬。我回去把這玉佩放在香案上供起來。”容昭說著,又認真的問趙沐:“對了王爺,這上京城裡沒有男子不能供奉佛祖的規矩吧?”
“哪兒那麼多爛七八糟的規矩呢。”趙湄橫了蕭雲欣一眼,冷笑道,“不愧是禮部尚書家的姑娘,這規矩可真叫多。難道將來蕭姑娘嫁了夫婿,兩口子關起門來也一本正經的講規矩不成?”
趙湄的性子遺傳了謹妃的胸大無腦,然而謹妃有周皇后約束著平日裡行事還好些,趙湄則不同,自幼被皇上寵愛,養成了一副混世魔王的性子,此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話也全然不管不顧,只求把蕭雲欣搶白到死。
“噗——”容昭一口茶噴在當場,一時笑得差點岔了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