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促膝並肩同窗共讀三載的時間,正人君子梁山伯沒發現祝英臺是女兒身,以至於祝英臺收到家書必須回家時兩個人十八相送祝英臺再三暗示梁山伯卻一直沒有被點透,最後造成悲劇,兩個人雙雙赴死化為彩蝶生生相伴。
在座的人都被這個悽美的故事打動,但沒有一個人能像趙沐這樣體會到其中容昭的深意。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說一個這樣的故事來給眾人聽?女扮男裝,同窗共讀,十八相送……
這一切對於眾人來說不過是虛構的故事對趙沐來說卻那麼真實,尤其是這首曲子,比故事更深的觸動他的心。所以他所彈奏出來的感覺跟蕭珣的琴,跟顧明軒的笛,跟容昭的歌都大大的不同。他的琴聲所表達出來的那種深沉的愛以及愛而不得的傷痛感染了每一個人,以及容昭。
容昭一向自認為自己不懂音樂這種高深的藝術——一個整天跟數字打交道的藥劑師跟藝術何止是十萬八千里的差距?他的藝術細胞也僅限於對《梁祝》的喜歡以及對這個傳說故事的不屑與利用上。
然而此時,他呆呆的靠在榻上捏著茶盞看著趙沐的側影一動不動,什麼都不想,只是深深地悲傷。
其實容昭這樣還是好的,再看對面的蕭雲欣已經淚流滿面,顧明軒的眼睛裡也含著淚光,還有顧忱,謝宜,蕭珣不是別過臉去悄悄地抹眼淚便是低著頭不敢被人看見。
琴聲緩緩而止,院子裡除了風聲和鳥鳴之外再無任何聲音。
許久,容昭才坐直了身子,嘆了口氣說道:“唉!本來我是想賣弄一下的,沒想到還是讓王爺給搶了風頭,那我就算是拋磚引玉了?”
這一聲輕嘆把眾人的思緒都牽了回來,眾人都或者拿帕子悄悄擦淚,或者借喝茶吃東西來掩飾情緒,總之都開始忙活。
趙沐卻轉頭看著容昭,笑吟吟的說道:“多謝。”
“謝什麼?有什麼可謝的。”容昭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伸手遞過去一杯茶,“喏,剛王爺給我送了一盞茶,這回我給您端。”
趙沐微笑著接過茶來,輕輕地喝了一口,說道:“多謝。”
“哈!你們瞧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