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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好了嬤嬤,你去歇著吧,我跟王爺有話說。”容昭轉身擋住宋嬤嬤,“茶水點心一律不用,也別叫我發現你躲在門口偷聽。”

宋嬤嬤尷尬的笑了笑,回頭便看見趙沐也在偷笑,於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容昭疾步走到趙沐跟前看了一眼湯南瓜型湯盅裡的鴿子湯直接端起來喝了兩口,用衣袖一抹嘴巴,嘆道:“出事了。”

“慢慢說,彆著急。”趙沐把一盞溫熱的茶遞過到容昭的嘴邊。

“第一,京兆府衙失火,周嶽亭的屍體化為灰燼,我們即將質控平南王府的證據沒了。”

“本來這個證據也沒什麼力度,單憑一種長在西南的毒藥就斷定毒是平南王府的人下的,這本身就站不住腳。周嶽亭的屍體在不在,對我們影響不大。”趙沐平靜的說道。

容昭伸出兩個手指頭,說道:“第二,今天下午我跟徐堅衛承三個人去茶館喝茶聽書,遇到了趙烈。”

“哦?!”趙沐立刻緊張起來,“不會這麼巧吧?你們的行蹤在平南王府的眼皮子底下?”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巧遇,跟平南王閒扯了幾句。之後我找藉口溜出來便發現不對勁兒,整個茶館裡好像到處都是眼睛,隨時都有人盯著我。但卻又找不到任何可疑之人。唯一一個可疑的人被血點兒嚇得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當時我還覺得挺有成就感,但回來的路上才想明白,人家那本來就是虛晃一招或者說……只是試探一下血點兒而已。”容昭說完,苦惱的拍了一下桌子,“今兒我這腦袋真是不夠用啊!”

趙沐伸手去輕輕地按在容昭的腦門上揉了一下,溫和的說道:“沒事,慢慢說,我幫你分析一下。”

“嘖!別碰我。”容昭抬手把趙沐的手撥開,皺眉道,“我想,今天跟趙烈的相遇是他的試探,他應該已經察覺到我跟在西涼城的時候不一樣。所以想辦法來試探我的底細。”

“放心,就算他起了疑心,最多也是懷疑你到底是真的不學無術混吃等死還是有心藏拙大智若愚。不會有別的什麼。”趙沐輕笑道。

容昭立刻瞪圓了眼睛,咬牙低聲說道:“那是當然!不然還能有什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有機會……”

趙沐低笑道:“是的,以後絕不會有任何人可以靠的你這麼近。”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容昭立刻冷了臉,往後退了半步。

“說,好好說。”趙沐也坐直了身子並伸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容昭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是半跪在趙沐跟前,像個邀寵的孩子一樣幾乎要趴到人家的膝蓋上去了!

於是容公子暗暗地罵了句髒話,憤憤然起身做到趙沐對面,努力繃著臉繃出一身正氣凜然,說道:“還有,在茶館遇到平南王的時候,霍雲被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引出去半個時辰的工夫,那人武功高強,霍雲追著那人一直出城去,最後還是沒追上。算算那個時間,京兆府衙剛失火,我覺得這一切都是某人算好的。”

“說的不錯。”趙沐點頭讚道,“你這不是想的挺明白的嗎?”

“第三。”容昭這才豎起三根手指頭,“在我跟徐堅不在雅間的時候,趙烈跟衛承說了一番話。剛好梅若在,她把那番話一字不落的學給我聽,但我沒聽出什麼意思來。”

“什麼話?”趙沐微微皺起了眉頭——關於鎮南候衛長寧跟平南王趙烈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這也正是衛家為何明明發跡在南疆卻跟平南王府形同陌路反而跟蕭正時交好的原因。

“趙烈跟衛承說,當年一樁舊案的謎底在他的肚子裡,衛長寧若是想知道,就來平南王府中找他,兩個人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容昭說完,接著問趙沐:“他們之間有什麼舊案?鎮南候和平南王,從封號上來看,衛家應該是平南王府的舊部啊。”

趙沐輕聲嘆了口氣,說道:“從編制上來說,鎮南候的確是平南王府的舊部。但是從時間上算,衛家在大齊聖祖爺開疆闢土之時就在南疆建功立業,安南國,大理國等那些南疆小國都是衛承的祖父衛蹇的手下敗將,後來趙烈得罪了先太子——也就是父皇的兄長趙燾,趙燾用計謀構陷趙烈,皇祖父一怒之下把趙烈發配去了南疆,並下了嚴旨,說此生若他不能平疆蕩寇建功立業,決不許回京。然而趙烈到了南疆自持身份跟衛蹇不合,兩個人在軍務上屢屢發生爭執其中細節不得而知。後來父皇登基,趙烈帶兵與先太子藏在東南的五萬精兵抵抗之時,衛蹇竟然戰死,而且屍骨無存。”

“這說不通啊!就算趙烈有權利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