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倒是暖的很,這早飯就在院子裡?”葉氏又問。
趙沐點頭道:“就在院子裡吧,這早晨的太陽曬著挺舒服的。”
原本,容昭這院子裡有一個老榆木木板搭起來的榻席,可供四人對坐飲茶,今兒一早容昭趙沐和衛承便是叫丫鬟隨便放了坐墊在這榻席之上坐著閒聊的,於是葉氏便叫丫鬟抬了一張小炕桌來擺在趙沐坐的榻席上,又叫人填了一副坐墊在裡面,請趙沐上座。趙沐也不客氣,起身挪到裡面,把左右的位置給容昭和衛承讓了出來。
“衛小侯爺,請坐吧。”葉氏客氣的讓著衛承往左手邊上去坐。
“謝夫人。”衛承卻拱了拱手,道謝之後轉向了右手邊落座。
“小侯爺真是太謙虛了。”葉氏覺得衛承雖然跟容昭年紀相仿,但畢竟已經承襲了爵位,而容昭還只是個世子,怎麼說也不該坐在衛承之上。
“惜之是我衛氏一族的恩人,理應坐在上位。”衛承說道。
“哦?”這倒是讓葉氏頗為意外,因扭頭看容昭。
“行了,不吃飯嗎?那麼多廢話。”容昭卻提著袍角上前來在衛承對面坐下,“不就是個座位嗎?左邊右邊有什麼區別?不都是一樣吃飯?”
葉氏忙回頭吩咐丫鬟:“快把飯菜擺上來吧。”
幾個丫鬟各自提著食盒上前來,把一道道早點擺在桌上:韭黃雞蛋餡兒的煎餃,蔥花兒餅,有素花捲兒,鹽水蠶豆,涼拌白菜心兒,醬蘿蔔條兒,還有一個滷味拼盤。最後端上來的是一大盅八寶粥。
趙沐也不客氣,率先端起粥碗來喝粥。打了一早晨衛承也早就餓了,伸手抓了蔥花兒餅汪嘴裡填。
容昭看了看兩個人,便拿了筷子夾了一點涼拌白菜心兒放到衛承面前的盤子裡,說道:“來,嚐嚐這個,白菜心兒這樣涼拌味道很好。”
“嗯,謝謝。你也吃吧。”衛承忙道。
趙沐等了一會兒發現沒人理會自己,便涼薄的斜了衛承一眼,自己拿起筷子來去夾白菜心。
“你身子弱,不能吃這個涼的。”容昭說道。
“哎呀,是我不好,竟忘了這個。廚房裡燉著鴿子湯呢,這就好了。”葉氏說著,忙又轉頭催促丫鬟:“還不快去?你們盧大娘不在,一個個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事了嗎?”
丫鬟忙答應著下去,葉氏又向趙沐說抱歉,這幾個丫頭是新買來的,還沒調教好,云云。
趙沐看了一眼容昭,把手裡的筷子放下,說道:“夫人,有件事情也沒必要瞞著你了。”
“噢?王爺說的是什麼事?”葉氏看著趙沐的眼神,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唇角的笑意也漸漸地冷卻。
“你的那個貼身僕婦……就是你剛才說的盧氏,已經死了。”趙沐說道。
“什麼?!”葉氏手裡的湯勺一下子從手中脫落,連湯帶水的掉在裙子上。然而她卻顧不得,立刻前傾了身子焦急的問:“怎麼會死了?是不是王爺你弄錯了?!”
“沒弄錯,的確是死了,我叫人殺死的。”容昭淡淡的說道。
“什麼?你,你為什麼要殺死她?你……為什麼呀!”盧氏扯著容昭的手臂一疊聲的問。
容昭不耐煩的瞪了趙沐一眼,皺眉道:“你就不能讓我們安靜的吃個飯嗎?”
“你……你這……”盧氏被容昭吼了一嗓子,心裡自然生氣的很,卻又不好當著趙沐和衛承的面訓斥容昭,只背過身去抹眼淚。
“紫姬?”趙沐喊了一聲。
“奴婢在。”已經處理好傷口的紫姬從廂房裡出來,走到趙沐等人跟前,福身行禮。
“你去跟你家主母把事情的經過細細的說一說。讓本王和你家公子以及衛小侯爺安靜的吃頓飯。”趙沐說著,舉起筷子夾了一顆鹽水蠶豆放進容昭的碗裡。
容昭看著自己碗裡的蠶豆皺了皺眉,夾到嘴裡用力的嚼。
*
紫姬跟葉氏說起早晨的事情時只用了三句話:第一,盧氏是東靈邪教的西聖使,乾的是謀逆造反的營生,為了控制靖西候府才到了夫人你的身邊。第二,您當年死去的兒子被她暗地裡養成了藥屍人——藥屍人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不吃飯不喝水,用一些藥粉養大的孩子,這些孩子只是殺人工具,只聽從某種聲音或者某種味道的控制,誰都不認。那個把京城攪和的天翻地覆的殺手就是你的親兒子。第三,盧氏已經死了,她和她的教眾的屍體都有鎮國將軍處置,我們大家誰都沒辦法做主,而且只能配合徐將軍的調查。相信今天夫人會被傳訊去問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