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身板兒如鐵打的一般,那十板子自然不算什麼。”
“好了,你們小心伺候著,有什麼需要儘管去東院找我。若是我不在,就跟我的貼身丫鬟銀杏兒說。”徐堅說道。
“多謝公子。”梅若深深一福。
“客氣什麼,本公子跟你家公子情同兄弟,你們住在這裡雖然說是權宜之計,但也不必客氣。只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好了。”徐堅笑道。
“徐公子深情厚誼我家公子一定會銘記於心的。”梅若再次福身說道。
徐堅卻受不了梅若的客套,忙擺手道:“哎呀,好了好了,我先走了,你們公子醒了我再來。”
梅若和旁邊的幾個丫鬟一起福身道:“送徐公子。”
“哎呦,可免了吧。”徐堅不耐煩的朝著身後擺擺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梅若輕輕地噓了一口氣,回頭跟紫姬對視一眼,無奈一笑。紫姬也很是擔心徐堅會堅持叫太醫來給容昭診脈看傷,剛剛也是緊張的很。這會兒徐堅走了,兩個人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梅若。”帳子裡傳來容昭虛弱的聲音。
梅若嚇了一跳,忙轉身過去,關切的問道:“公子您醒了?哪兒難受?傷很疼吧?”
“剛剛是徐堅來了嗎?”容昭問。
梅若點了點頭,說道:“徐公子過來探視公子,這會兒已經走了。公子餓不餓,想吃點什麼奴婢去準備。”
容昭搖了搖頭,說道:“我口乾的很,你先給我弄點水來。”
梅若忙端了一碗微燙的白開水來,容昭趴在枕上咕咚咕咚喝下去,方長出了一口氣,虛弱的問:“睿王怎麼樣?”
“那些打板子的護衛有不傻,怎麼可能把睿王打壞呢?奴婢聽陳公公說,睿王的傷比公子輕得多呢!您就放心吧。”紫姬小聲勸道。
容昭無奈的苦笑道:“那就好,他本來就是陪著我捱打,縱然打的輕,也夠冤的。”
梅若勸道:“睿王爺現如今住在德妃娘娘那裡,公子且不必擔心。宮裡自然有最好的太醫最好的靈藥給他用呢。倒是公子您,這會兒身上火炭一樣燙,奴婢也不敢叫徐公子請太醫,可如何是好呢!”
容昭笑著伸出手去捏了捏梅若的臉頰,笑道:“我沒事兒,喝點驅寒的湯藥出點汗就好了。”
“都什麼時候了,公子還開玩笑。”梅若嗔道。
“什麼時候都不能哭喪著臉,都給小爺笑笑,有這將軍府給咱們免費住,多好的事兒呢!”容昭笑著看看床前的幾個丫頭,又問:“容盛呢?”
“奴婢想著這裡是將軍府,自然不缺護衛,所以便叫他在城郊等狗蛋兒他們回來。公子此番受這麼大的冤屈,我們必須得想辦法抓住真正的兇手,為公子昭雪。”梅若說道。
“就是,到時候咱們把真正的兇手送到那皇帝老兒面前,看他還有什麼可說的!”紫姬也是一臉的憤憤然。
“好了好了,兇手的事情先不要著急,在本公子的傷沒養好之前,那都是徐將軍要頭疼的事情。今兒姐姐要從宮裡搬出來去清風觀,紫姬,你去悄悄地走一趟,看看那清風觀裡怎麼樣,姐姐住的用的可都齊全,那清風觀的道姑們可還友善……”
紫姬忙應道:“公子只管好生養傷,奴婢這就去。”
“若有不妥之處,你想辦法安排妥當了再回來。”容昭又朝著紫姬的背影喊了一聲。
“知道啦!”紫姬話音未落人已經出了屋門。
*
容昭在梅若的服侍下吃了一碗白粥,一刻鐘後又喝了一碗湯藥,然後再次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到下午,出了一身的透汗,不僅把屁股和大腿上纏的紗布給溼透了,連身上的中衣以及棉被都弄溼了。因傷口處奇癢難耐,梅若便拿了乾淨的衣裳,紗布,和藥膏來服侍他更換。
這邊剛把溼衣裳脫了,外邊便有人說話,梅若嚇得臉都白了,忙拉過被子來給容昭蓋好,又抬手放下帳子。容昭無奈的嘆了口氣,再次閉上眼睛裝睡。
“容公子怎麼樣了?”顧忱在徐堅的陪同下進門,因看見梅若正在收拾衣裳,徐堅又問問:“這還沒睡醒嗎?”
梅若只得福身回道:“回二位公子,半個時辰前我們公子醒了一次,喝了半碗湯藥,沒說幾句話又睡了。”
“可還發熱?”徐堅又問。
“好些了。那湯藥是有效的,只是沒那麼快。”
“也好。”徐堅看了一眼顧忱,嘆道:“他身板兒弱,虎狼之藥著實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