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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便見花綾趴在地上,後背上一隻柳葉鏢有三分之二刺入她身上,三分之一露在外面,鮮紅的一塊綾子上染了血。再抬頭,便見趙沐瘋了一樣撲過來,接著自己便落盡一個緊緊地懷抱裡。

有許多人闖進來,有人把受傷的花綾拉起來捆綁帶走,有人上前來給容昭診脈,還有髒兮兮的大白狗在旁邊轉圈兒,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邀寵……然而所有的嘈雜都被趙沐的氣息隔開,變得模糊不清,變得不重要了。

“王爺,公子的身體並無大礙,只要回府稍事休息即可。”旁邊太醫的話打斷了容昭的思緒。容昭忙伸手推開趙沐對太醫道謝並迎上趙沐深不見底的眸子小聲解釋道:“我沒事了。”

趙沐盯著容昭髒兮兮的臉看了半晌,心裡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覺得說什麼都多餘,只低低的嘆了口氣,抓住容昭的手轉身往外走,並吩咐霍雲:“把這裡所有的一切都給本王查清楚。”

這一天的工夫,霍雲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直帶人在搜尋容昭的下落,此時才鬆了一口氣。深知趙沐秉性的霍將軍此時並不敢鬆懈,知道這事兒根本不算完,於是忙躬身應了一聲,等睿王殿下一離開便厲聲吩咐手下把這所院子以及周圍所有住戶院落全部徹查一遍。

綁架靖西候世子並非小事,即便沒有監國的睿王爺發話,相關官員也不敢怠慢。於是這座不起眼的小院子被翻了個底朝天,連個老鼠洞都沒放過。自然,花綾以及她那個被迷藥弄暈了的隨從二人作為重要的活口,也被霍雲將軍給嚴密的看管起來,京兆府和刑部的人想要插手,被霍將軍一個冷笑打發了。

公孫銓收到容昭獲救的訊息是在半個時辰之後,這老傢伙先是聽說蕭正時在清涼殿拿走了某知縣彈劾他在老家經營祖產的孫子仗勢霸田並弄出人名的摺子,剛好堯築叫到跟前商量對策,管家便急匆匆前來彙報某別院被睿王的人跟查抄的傷情,當即就覺得眼前發黑。

“相爺,您沒事吧?”堯築關切的問。

“堯先生,這次的坎兒……怕是不好過啊!”公孫銓眉頭緊皺,一臉的凝重。

公孫銓的兒子公孫壽元不屑的說道:“父親,不過是一個七品知縣而已!憑他睿王怎麼樣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你閉嘴!”公孫銓瞪了兒子一眼。

公孫壽元心中雖然不滿,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堯築站起身來,拱手道:“相爺有什麼需要在下去辦的,請儘管吩咐。”

“所謂侵田佔地的案子自從我大齊建國以來就屢見不鮮,但自從太祖爺到當今陛下,對於這樣的事情通常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鬧的最厲害的也就是先帝在時的一樁,是襄南王侵佔了蘭陵蕭氏的土地,最後也不過是被先帝判定土地歸還並賠付一年的收成就拉到了。可是這一次……怕是睿王卻是要以命抵命啊!”公孫銓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張寫滿了蠅頭小字的紙遞給堯築。

堯築拿過那張紙來大致看了一遍,也隨之皺起了眉頭:“這是睿王爺在那道奏摺上的批文呀?這措辭犀利老辣,字字句句都有誅心之勢……相爺所料不差,看來睿王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堯先生,趕緊幫老夫想對策吧!”公孫銓抬手揉著眉心,一聽說花綾被霍雲帶走,公孫銓已經亂了方寸。

“相爺,其實侵地這件事情卻如您所說,是可大可小的。但人命案卻不一樣啊!另外,在下以為睿王爺這次忽然發難的原因並不是侵地一案的受害者,而是另有緣故。”堯築拱手道。

“還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容昭!”公孫壽元再次忍不住插嘴。

堯築看著公孫壽元,無奈的嘆道:“據說那容昭是睿王的至交好友,這次他被七夫人劫持,睿王肯定是不肯罷休的。”

聽見‘七夫人’這三個字,公孫銓越發的煩躁,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說道:“什麼七夫人?不過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婦人罷了!兩天前就被老夫趕出家門了!”

堯築一聽這話,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卻拱手讚了一句:“相爺高明。”

“父親!難道您真的……”公孫壽元詫異的看著他老爹,一臉的不捨。

“怎麼,你有意見?!”公孫銓沒好氣的瞪回去,對於愛妾和兒子那點屁事兒他心知肚明,只是裝聾作啞罷了。

對於這爺倆同時成為一個女人的裙下臣的事情堯築更是早有耳聞,只是公孫壽元敢在他老爹面前表現的這麼明顯還是頭一次,若非事關重大,堯築都要笑出來了。

從來沒把容昭放在眼裡的公孫壽元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