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悅除了客套應付,能奉送的也只是五個字:本宮不知道。
不只是低多少字,趙湄看著一臉沉靜的淑妃容悅,焦急地問:“難道容昭就連一個口信都沒有嗎?”
“公主,這裡是皇宮,有什麼口信傳進來能瞞得住皇后娘娘?你與其在本宮這裡耽誤時間,倒不如想想別的辦法。”容悅淡淡的說道。
“淑妃娘娘,你是在怪我那天莽撞吧?可我也沒想到三皇兄會說出那樣的話呀!我若是知道三皇兄會那樣做,我,我怎麼也不會跑去父皇面前求賜婚的!我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你別怪我……”趙湄說道後面自己也有些心虛,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反正是她害得人家姐弟分離,容昭因此遠離京城杳無音信。這件事情趙湄曾千百次的自責,她每天往凝翠宮跑與其說是打聽容昭的訊息,還不如說是想要祈求容悅的原諒。
“公主不用自責,本宮不怪你。”容悅平靜的說道。
“真的不怪我?”趙湄猶自不信。
“真的不怪。”容悅淡然一笑。
自從皇后壽宴上發生那件事情之後,這後宮以及京城裡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便分成了三撥,一撥人以為是趙沐趙湄這對皇家兄妹一起喜歡上了容昭,兩兄妹爭風吃醋。一撥人以為是容昭陰險狡猾,既想跟趙沐玩兒斷袖,又想娶安平公主做駙馬,他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兩兄妹之間玩的轉,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有一撥人則認為此事奶有心人在幕後策劃,挑唆安平公主求皇上賜婚,則拉攏容昭為己用,不成則挑撥趙沐跟容昭二人的關係,卻沒想想到趙沐拼著壞了自己名聲鋌而走險,事情的結果出乎意料。
只有容悅心裡很明白,睿王趙沐當時挺身而出不惜壞了自己的名聲也要打斷趙湄的求婚,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結果總是為了保全容昭。畢竟容昭是女兒身,若皇上真的賜婚公主,這事情講如何收場?一旦暴漏,以趙湄的性格,還不嚷嚷的滿天下人都知道?到那時靖西候府滿門獲罪,只怕誰也別想活。
而容悅也知道,趙湄是真心喜歡容昭,而她的這份喜歡又被有心人給利用。這傻丫頭到現在還矇在鼓裡不知道自己被人擋槍使了。只是,這些話容悅是不會點透的,在宮中生活了這一年的時間她早已經學會了遇事三緘其口,說得多了沒錯也有錯的道理。
“淑妃娘娘,你若是有容昭的訊息記得一定告訴我,我是真的很擔心他。”趙湄又道。
“多謝公主厚愛。只是公主也該明白,有些感情對於對方來說不一定是好事,成為負擔倒也罷了,但若是徒增禍事,就真的不好了。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容昭,本宮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可如果有一天因為你喜歡他而讓他喪命,你會不會後悔呢?”
“怎麼會!我喜歡他,他就會死?淑妃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宮沒別的意思,只不過是打個比方,有些話本宮不好說的太明白,所以公主夜裡睡不著的時候好好琢磨一下吧。”淑妃嘆道。
趙湄還想說什麼,殿外有個太監進來,躬身回道:“娘娘,公主。皇后娘娘派人來尋公主呢,請公主快去鳳陽宮。”
“這個時辰,母妃不是應該在忙嗎?怎麼會召我?”趙湄不悅的問。
那太監忙回道:“回公主,今天晚上陛下宴請北燕新王,要皇后娘娘帶著謹妃娘娘和公主相陪左右。皇后娘娘叫奴才們來請公主過去試禮服。”
趙湄只得起身朝著淑妃一福,說的:“淑妃娘娘,我先走了。明兒再來陪你說話。”
容悅也站起身來,客氣的說道:“公主慢走。”
看著趙湄的身影消失在珠簾之外,一直躲在屏風後面的葉氏方才轉身出來,先看了一眼熟睡的小皇子,幽幽嘆道:“小皇子明兒滿月,今晚皇上宴請北燕新王,居然連提都不提你們母子。”
“母親這是什麼話?陛下宴請北燕新王乃是國事,我還沒出滿月,自然要在這凝翠宮安靜的養身體。”容悅皺眉道。
“噯!”葉氏又皺眉嘆了口氣,說道:“陛下再忙,也該來看一眼小皇子,畢竟這葉氏他的親骨肉啊!”
容悅一聽這話立刻變了臉色,低聲叱道:“母親!這裡是後宮,你怎麼敢說這樣的話?若是被有心人傳出去,給咱們安一個詆譭陛下的罪名,這性命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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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和親
葉氏被女兒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