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這起狗奴才胡亂攀咬竟扯到本宮的頭上?容昭,你若非嚴刑逼供,就是捏造供詞!你可知罪麼?!”
“臣不知!”容昭冷笑道,“這上京城也不是皇后娘娘你一手遮天!你說嚴刑逼供就嚴刑逼供?你說捏造供詞就捏造供詞?臣還不怕告訴您,人證,物證,旁證,佐證,臣都找齊了!臣請安平公主給娘娘帶個口信兒來也無非是不願把這事兒鬧大,想著大家都退一步海闊天空。可顯然皇后娘娘您不這麼想,那麼臣來這鳳陽宮是來錯了!”容昭說完,朝著周皇后拱了拱手,“既然如此,臣就不打擾皇后娘娘清淨了,這就告辭。”
“站住!”周皇后見容昭轉身便走,急忙喝了一句,“陛下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狂妄無知的紈絝之徒!”
容昭住腳轉身,微笑著拱了拱手:“多謝皇后娘娘讚賞,臣畢生所求,唯‘狂妄’二字,至於‘無知’和‘紈絝’麼,皇后娘娘既然說了,那臣也就勉強收著。”
周皇后全然沒想到這容昭會如此無賴,因冷笑著把手裡的供詞朝著旁邊的炭盆裡送了送,說道:“你就不怕本宮把這個給燒了?”
“不怕。”容昭微笑道,“這份不過是臣複製的,真正的供詞原本臣放在一個妥妥當當的地方。皇后娘娘請放心,只要我跟我姐姐都平安無事,那份供詞就永遠不會見天日。秀菊和她男人以及他們兒子的真實身份永遠不會被揭露出來。”
“只要你們姐弟平安?”周皇后狐疑的反問。
“是的,只要我們姐弟平安。”容昭笑道。
皇后冷笑道:“想要平安極其容易,永遠不要進宮,老老實實的呆在行宮裡,本宮便可保你們平安。”
“這個不是我們說了算的。皇后娘娘若是能讓皇上斷了對我姐姐的心思,我們倒是樂享其成。”
“你姐姐並不想進宮?”周皇后大為意外。
“一句‘龍虎相沖,延遲冊封’便足以澆滅我姐姐心頭本就不盛的那團火。如今我們姐弟,只求平安。”
“你們姐弟倒是明白人。”周皇后勾了勾唇角,再看容昭的時候也沒那麼厭惡了,“只是這後宮之中也不是本宮一家獨大,你可明白?”
容昭輕笑道:“臣自然明白。不過皇后娘娘乃是國母之尊,別的事情不好託付,宮中一個無子無女的皇妃,娘娘您還是能罩得住的。”
周皇后聽了這話,嘴角又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容昭換了一臉正色朝著周皇后深深一禮,說道:“所以,容昭姐弟只願與娘娘您和平相處。”
“陛下的每個妃子都是本宮的家人,本宮好好地照看她們也是分內之事。容世子放心好了。”周皇后說著,伸手端起手邊的茶盞,掀開杯蓋輕輕地吹著茶末。
“既然這樣,那容昭就放心了。”容昭說著,再次拱手施禮,“容昭告退。”
“去吧。”周皇后喝了一口茶,覺得味道甚是不好,遂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且等等。”
“娘娘還有什麼吩咐?”容昭回身問。
“安平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可不是那麼容易娶回家的。你們容家有一個臨陽郡主難道還嫌不夠嗎?”
“皇后娘娘放心,容昭跟安平公主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而且容昭還能跟娘娘保證將來也不會有。”容昭從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心想老子倒是想把這蠢萌的公主泡到手呢!可是有心無力啊!
“你能這樣說,本宮就放心了。”周皇后點了點頭,又朝著容昭擺了擺手。
容昭又看了周皇后一眼,見她依然神色平靜,眼神也如一眼古井一樣深邃無波,忍不住又在心裡腹誹了一句裝逼高冷,便轉身出去了。
出了殿門自然有小太監上前來引路,出了鳳陽宮走在長長的甬道上,拐過一道彎兒又換了個年紀大些的太監帶路,在經過一道宮門的時候容昭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一眼。
“這裡是德妃娘娘的關雎宮。”老太監說道。
“噢。”容昭輕輕點頭,心想原來這就是趙沐他母妃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美人能生養出趙沐那樣的精品兒子來。
“世子別看了,快走吧。”老太監催促道。
容昭一邊跟著老太監往外走一邊八卦:“噯?這睿王病了不能進宮來給陛下和娘娘拜年請安,德妃娘娘也不能出宮去瞧瞧自己的兒子嗎?”
“這些事情老奴可不知道。”老太監無動於衷的袖著雙手往外走。
容昭知道這些人最是怕死,也更愛財,絕不會輕易地把這些事情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