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便遇到急匆匆跑出來的李慶芳,看著老貨的臉色便知道有事兒,因問:“李公公,可是母妃有事找本王?”
李慶芳拉著趙潤如此這般把事情一說,趙潤便愣住了:“張萬壽這般舉措,除了父皇有事還能……”
“噓——我的肅王殿下噯!”李慶芳把趙潤拉到沒人的地方小聲說道:“幾位娘娘都知道陛下說是去福佑寺上香實際上是去了冀州行宮,這張萬壽昨晚連夜趕回來一道早的把章之喜給擄了去西城門的方向,除了是給那位新娘娘看病還能有別的緣故嗎?”
“啊!”趙潤恍然大悟,因道:“這可不好。”
“說的正是呢!”李慶芳也跺腳,“娘娘一早兒起來聽見這話便氣得摔了東西呢!王爺還是得想個對策。”“是得像個對策。”趙潤低聲嘟囔著原地轉了個圈兒,抬頭看見趙湄從甬道那邊走過來,看樣子是急匆匆的要出宮。
“咦?大皇兄,你怎麼在這裡站著吹冷風?”趙湄奇怪的打量著趙潤。
“正要去跟母妃請安。妹妹這麼早就急著出宮?是謹嬪娘娘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可需要大哥幫忙?”趙潤熱情的問。
“母后聽說三皇兄的病又加重了,昨晚上一夜沒睡好,叫我一早起來去睿王府瞧瞧。哎呀,大哥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走了。”趙湄說著,便急著往外走。
“唉,你……”趙潤還想說什麼,趙湄已然走遠。於是他皺眉問李慶芳:“這安平什麼時候對老三的事兒那麼上心了?竟還打著皇后娘娘的幌子。”
“這安平公主喜歡靖西候容世子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兒了。聽說前兒皇后娘娘還把容世子叫到鳳陽宮裡問了幾句話,奴才恍惚聽那邊的人說皇后是不滿意容世子的。”
“姐姐封悅妃,兄弟娶公主……這個靖西候!想的倒是美!”趙潤心裡越發的煩躁,轉身往宮外的方向走。
“唉,王爺,您這就回了?”李慶芳納悶的問。
“你回去替我跟母妃說忽然有點急事去找平南王叔商議,我晚上再來請安。”肅王朝著背後擺擺手,又加快了腳步。
“奴才知道了。”李慶芳朝著肅王的背影欠了欠身,看著他走遠了方才回去。
趙湄出了皇宮直奔睿王府,說是去瞧睿王的病,實際上是聽說容昭出宮後便跟霍雲走了,定然是去了睿王府,她就是奔著容昭去的。然而容昭卻沒再睿王府,睿王府的宋嬤嬤把趙湄給擋在了門外:“公主請回,王爺剛服了藥正在歇息,這會兒不便見人。”宋嬤嬤客客氣氣的躬身著身子,就是不鬆口。
“你不叫本宮見三皇兄也可以,把容昭叫出來!”趙湄板著臉坐在椅子上,大有不見人就不走的意思。
“公主這可是為難老奴了。容公子就不在府中,老奴去哪兒給您叫人呢。”宋嬤嬤苦笑道。
“胡說!他分明就在這睿王府。”趙湄生氣的指著宋嬤嬤說道,“你別以為你是三皇兄的奶孃就可以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奴才不敢。”宋嬤嬤忙道。
“那你還在這裡廢什麼話?快把人叫出來!”安平公主氣得拍桌子。
“容公子真的不在府中。”
安平公主氣得跳起來一腳踹翻了旁邊的鎏金痰盂,指著宋嬤嬤吼道:“本宮不信!宮聽說他那天出了皇宮就上了霍雲的馬車!你把霍雲叫來,本宮跟霍雲要人!”
“前天晚上霍雲是把容公子接來了府中,但容公子也只是探望了一下王爺的病情,當晚就離開了。”
“你這狗奴才分明胡說!容昭在京城中哪有什麼親戚?他大年除夕不就在睿王府過的嗎?你是覺得本宮不能拿你怎麼樣是吧?來人!來人——”安平公主跳著腳的朝門外叫。
“奴才在。”跟著出門的老太監應聲進來,“公主有何吩咐?”
“給本本宮打這個老刁奴!”安平公主指著宋嬤嬤喊道。
老太監看了一眼宋嬤嬤,為難的說道:“公主,宋嬤嬤是德妃娘娘的乾妹妹,您看在德妃娘娘的面上,有什麼事兒好好說。不然,睿王爺的面上也過不去是不是?”
“你……好,你不敢,本宮自己來!”安平公主說著,卷卷袖子就要親自上前去禪宋嬤嬤耳光。
宋嬤嬤往後退了兩步,平靜的說道:“公主若是不信老奴,可叫人在王府裡搜。若是能找到容公子,老奴即刻就死在公主面前。”
“好!這可是你說的!”趙湄演了這半天終於等來這句話,便有些急不可耐了,“來人!給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