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看蕭正時一臉的不屑,心裡自然不高興,你貴族了不起嗎?老子又不欠你的。
蕭正時看容昭的傲然的神色臉色自然又難看了幾分,傲氣是有才華的人才配有的,像這等不學無術之人若是擺出這等神色來就是不可理喻。正在兩個人正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時候,原本走在前面的平南王趙烈不知何時轉身往回走了兩步至蕭正時身後,故作詫異的問道:“咦,蕭大人跟容公子怎麼還站在這裡?老夫沒打擾到你們吧?”
容昭看見趙烈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因冷笑道:“多謝王爺關心,容昭正在這裡向蕭大人請教這國宴的禮儀規矩,生怕等會兒在宴席上行差走錯壞了規矩惹陛下不高興呢。”
蕭正時跟趙烈本就是政敵,今日大年初一雖然不好翻臉,但也不會給他好臉色,只淡然一笑,問道:“正是呢,王爺特意過來插話,是有何指教麼?”
“指教可不敢當,蕭氏是數百年的詩禮之家,蕭大人擔任咱們大齊的禮部尚書乃是實至名歸,容公子向蕭大人請教禮儀規矩那是再合適不過了。”趙烈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容昭,“容公子出身武將之家,是應該跟蕭大人好好地學習,能得蕭大人指點,你必會受益終身。”
容昭聽著趙烈的話猶如颳風帶蒺藜一般連諷帶刺的,心裡著實不舒服,正要反唇相譏,蕭正時卻朝著他一擺手轉身擋在他的身前,朝著平南王一拱手,冷笑道:“王爺,禮部掌管的是朝廷的臉面,下官既然在其位必當謀其政,這些事情就不勞王爺您費心了。”
“你……”趙烈被蕭正時搶白,正要反駁,蕭正時卻已經轉身拉了容昭大步而去,只留給他一個傲然挺拔的背影。趙烈氣得一甩袖子,低聲罵道:“真是茅廁裡的石頭!”
重華殿就在太極殿後面,走過去不過一盞茶的工夫。殿內一切早就佈置妥當,只等君臣入座開宴。
眾人的座位次序都是一定的,容昭身為二等侯爵世子在這一群人之中品階最低,然而他卻是代表了靖西候容朔,也不知道蕭正時是跟平南王賭氣還是怎的,竟把他的座位放在了二等鎮南候衛長寧的下手。
衛長景跟蕭正時是至交,見蕭正時一直維護容昭,便也對這個俊美的公子哥兒多好感,私下跟容昭交談,語氣,態度都十分的溫和。
宴會開始,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容昭這樣一個小人物坐在這一群權貴之中,即便是扎眼,也不不會佔據主話題太久,大臣們一個個都忙著向皇上敬酒祝賀,容昭便躲在衛長寧的下手默默地想著趙沐身體裡的毒該如何一步一步的解。
蕭正時偶爾看過來一眼,見容昭面色如水不知道在想什麼,也就不再在意——畢竟是個少年郎,又是頭一次進重華殿參加這樣的國宴,只要不出了差錯就好了,自然不必出什麼風頭也別妄想壓誰一籌。
肅王趙潤和二皇子趙淳以及平南王襄南王等皇族一個接一個的上前敬酒,好聽的話說了幾大車,皇上自然很高興,喝了不少酒,皇后娘娘時不時的在一旁說兩句也引得皇上滿意的微笑。
樂師們又換了一支曲子,緋色衣裙的舞姬退下,又有一群藍色衣裙的舞姬重新上場。容昭被這管絃之聲鬧得沒辦法認真思考,便正要找個藉口出去透透氣,便聽身後倒酒的小太監小聲的喚自己:“容公子,容公子?”
“嗯?”容昭回頭,見一個十幾歲的小太監正勾著腰低著頭偷偷地看著自己,因低聲問:“有事?”
小太監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無人關注才悄聲說道:“安平公主叫奴才傳個信兒給公子,說她在重華殿後偏殿等著您呢。”
容昭一怔,心想自己若是就這麼偷偷出去見安平公主若是被抓住了會是個什麼罪過?
小太監見容昭不說話,越發的著急:“公子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
他越是這般說,容昭便越覺得自己不能去見趙湄。
“公子……”小太監還想說什麼,旁邊的衛長寧微笑著轉過頭來問容昭:“容公子,我要出去方便一下,你去不去?”
容昭看了一眼小太監瑟縮的肩膀,忙道:“我剛想要出去透透氣卻又怕迷了路呢。”
“走。”衛長寧說著,便站起身來往後走。
容昭在跟上衛長寧之前又看了小太監一眼,那小太監果然放下酒壺跟旁邊的人說了兩句話也悄悄地跟了出來。
至重華殿後院,衛長寧見容昭住了腳步,奇怪的問:“容公子,怎麼不走了?”
容昭心想你去上茅廁我要是跟著你一起豈不是漏了大餡兒?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