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公子爺的口音聽起來你是外地人,對咱們上京城的事情可是門兒清啊!唉,您來不來,在等一會兒這雅座可就滿了!”龜公笑呵呵的說道。
容昭微笑道:“自然要來,曼姝姑娘的琴聲豈可辜負?走吧,今兒爺大方一回,請你們聽一聽這絕世好琴。”
梅若扁了扁嘴巴,把手裡吃了一半的糖葫蘆塞給龜公,跟著容昭上樓去了。
不管是西疆那些土窯洞裡的娼妓還是上京城奢華紅木樓裡的花魁,只要給銀子便都會被奉若上賓。
容昭有財有貌,一進門便受到了姑娘們的熱烈歡迎,一路上樓遇到的姑娘們一個個都朝著他拋媚眼,更有熱辣大方的還上前搭訕。
“爺要最好的雅間,再找兩個清麗的姑娘來斟酒。”容昭抬手把一張二百兩的銀票拍到老鴇子的胸脯上。
老鴇子立刻笑得花枝亂顫,連聲保證:“沒問題,公子儘管放心,咱們花月樓最好的酒,最好的姑娘,任憑您挑。”
“這話說得好,那就把你們曼姝姑娘給爺叫來唱一曲吧。”容昭笑眯眯的說道。
“哎呦,您這可真是為難奴家。”老鴇子忙笑著福了福身,“曼姝姑娘是宰相府大公子的心上人,前陣子剛送了兩萬的包銀來,說是不許曼姝見客,更不許拋頭露面。您說咱們這就是開門做生意的人家呀,這姑娘都一個個不拋頭露面成了大家閨秀了,那我們不得去喝西北風呀!所以奴家千求萬求,好聽的話說了幾大車,那公孫大公子才鬆了口,只許曼姝姑娘每月三十晚上出來給大家彈奏一曲。”老鴇說著走到樓梯口,伸著蘭花指上上下下的點了一遍,笑道:“公子您瞧瞧,這一樓大廳,這二樓三樓的雅間,這人都滿滿的呀!您這個雅間原本是平南王世子爺定下的,只是剛才平安王府的人來說是世子爺有事兒來不了了,這雅間奴家才敢給公子您用!”
“嗬!”容昭站在三樓這間華麗的雅間門口,看著裡面極其土豪的擺設搖頭咂舌,“這麼說本公子還是沾了公孫大公子的光兒了?”
老鴇子訕笑兩聲,又問:“公子貴姓呀?府上是哪裡,奴家瞧著您很是眼生,您該是頭一次來我們花月樓吧?”
容昭笑眯眯的說道:“對啊!頭一次來的話是不是應該有個優惠呀?如果本公子這次玩的滿意以後才好再來嘛。其實本公子是聽說蘭桂樓極好的,是我家若兒聽見你們這裡的琴聲,順道走到這裡來了。”
老鴇子滿臉堆笑,伸出手指頭說道:“奴家瞧著公子著實風流俊俏,一表人才,這位姑娘一看便是大家子養出來的,極有涵養,又美麗靈透的一個可人兒,幾位新貴來我們花月樓,奴家這心裡著實喜歡得緊,所以今晚公子在這兒的花費,奴家一律給您八折,如何?”
“好!媽媽你爽快,咱們也不能扣扣索索的不痛快。就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先上一罈子來,再找兩個會說笑話兒的姑娘來。”容昭說著,又把一張一票拍在老鴇子肥碩的胸口上。
老鴇順手接過銀票一看上面的面額,立刻眉開眼笑的答應著,福了一福身邊一陣風兒似的跑去安排了。
“見錢眼開!”梅若不滿的啐了一口。
“若兒,你這就不對了。人家賺的就是錢嘛。”紫姬笑道。
梅若扁了扁嘴巴,哼道:“也不知道那老鴇子賺了多少黑心錢。”
“這個就不是咱們能操心的事兒了。”紫姬走到榻席跟前逡巡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之後,方捏了一個橘子在手裡丟來丟去,又走去前面欄杆跟掃視對面以及兩側雅間的人還有樓下的大廳。
容昭則徑自在舒適的榻上坐下來,梅若忙拿了靠枕填到他的背後。
盛穹繃著臉站在旁邊,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好像隨時要打仗的樣子。容昭被他逗樂,因招招手說道:“來,盛兄,坐。”
“屬下還是站著吧。”盛穹悶聲說道。
容昭笑罵道:“叫你坐你就坐,哪兒他孃的那麼多廢話?今兒爺帶你來尋樂的又不是叫你來打架的,你瞧你全身上下繃得跟個鐵塔似的,等會兒人家姑娘進來再被你給嚇跑了!”
紫姬轉過一圈兒回來坐在容昭的另一側,和梅若一邊一個,一個倒茶一個剝水果,十分周到。盛穹瞄了一眼這邊腐敗的情景,低聲嘟囔了一句“這還用得著叫姑娘進來嗎?”一邊在容昭的對面坐下。
隨著一陣歡快的笑聲,老鴇子帶著兩個姿色尚好的姑娘進了雅間。
“快,給公子請安。”老鴇子推了兩個姑娘一把,又上前笑著介紹道:“這個是湘語,這個是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