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歎幸好沒有出現原本歷史上民爭蓬草為食、蓬草盡則剝樹皮為食,樹皮盡,或掘山中石塊為食、或燒人骨為薪、煮人肉為食的慘劇… …如此,她還能夠寬慰自己幾句,以國為家,她這個現如今的家主還當得不錯!
楊太后頓了頓,正待安排調撥一批糧食先往延安應急時,施首輔面帶苦澀的道:“娘娘,最近物價飛漲,單調撥國庫存糧根本不夠,要是用銀兩向糧商折現糧,也是支撐不了多久!”
尼瑪的後金,尼瑪的皇太極,咱們沒玩!
在心中破口大罵的楊太后深呼吸一口氣,方才咬著牙齒命正陪著朱慈燐玩耍的紀用叫來。等死愛錢,卻愛得有原則的紀用屁顛屁顛跑來時,已然恢復了平靜的楊太后問紀用。
“去年皇莊以及本宮的私莊共收了多少糧食。”
紀用隱晦的瞄了一眼跟柱子似的杵在那兒、卻體積龐大的施首輔,瞬間就明白楊太后這麼問的用意。多半是大明境內又遭災了吧!
心中明悟的紀用組織一下言辭,斟酌的道:“因著娘娘事先說過,要不間斷的種,輪換著種紅毛夷帶來的高產糧食,所以去年所有皇莊、娘娘的私莊加起來糧食共計二十萬石,”
古代一石為十鬥,一斗為十升,一升米約重1。25斤,1鬥米的重量就是12。5斤,一石米也就是125斤,二十萬石就是250萬斤,看起來很多,但這是所有良田、林地莊子加起來共同的產量,種植的還是例如紅薯、土豆、玉米之類的高產作物。如果用來賑災,估計也緊緊夠延安一地兩三月的口糧,而且這還是在省著吃的前提上計算出來的。
一聽這回答,楊太后又覺得自己腦門突突的疼。“好在現在春耕已過無需留~種,二十萬石糧食加上國庫存糧也能維持好幾個月。只是施愛卿啊,下回收賦稅時,要是農戶交現糧的話,無論粗細糧一律留下,不可調換成銀兩。”
“這……”施首輔有些壓力山大的看向了楊太后,卻被楊太后似笑非笑的眼神刺激得駭然一驚,不免改口道:“臣遵命!”
大明農戶交稅,一般都是地裡種什麼交什麼。有時物價相差,為了賺點外稅,戶部官員會將收上來的除細糧以外的農產品全部折成現銀,然後從中賺取差價……
楊太后垂簾聽政後,一直是知道這事的,知道明朝官員俸祿低,就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不過現在嘛,他媽誰敢用糧食換錢,她就跟誰急。她一介女流之輩為了穩定朝綱、年年奉獻皇莊以及自己私莊所有產物,沒道理她手下的這一群沒事喜歡瞎比比的貨,就能將包包捂得緊緊的不說,還死命的往百姓身上挖血肉錢吧,套用朱慈燐小皇帝的一句話:“不知道全天下都是朕的嗎,敢搶朕錢,想法子折騰死你丫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o(* ̄︶ ̄*)o
☆、第六十七章
就在楊太后為了陝西延安極有可能出現的□□、忙碌不休時; 遠在遼東的明達也收到了楊太后的暗諭; 當即詢問他的岳父老熊同志。
“翁丈,後金韃子軍有沒有可能深入蒙古漠北,繞過寧錦防線; 改從龍井關、洪山口、大安口等關口進攻遵化,再從遵化直逼京師……”
熊廷弼是個在軍事上頗有建樹的將才,他一聽明達這麼問,當即倒吸一口涼氣。“那韃酋皇太極應該想不到這一出吧。”
“難說,翁丈莫非忘了那明奸範文臣不成……”明達一臉凝重的道:“姐姐信裡說最近京津各地物價大面積飛漲,特別是軍需糧草之類更是長了三倍有餘。姐姐身邊的夏公公已經查明,後金韃酋買通走私商人特意運糧從海路北上高麗,再從高麗繞道韃靼部……”
“真是奸商誤國; 看來太后娘娘殺得還是太少了。”
熊廷弼冷然一哼; 直接對明達道:“既然娘娘提醒,那麼就調兵在龍井關、洪山口、大安口等關口置下重兵把守; 老夫就不信了,有我老熊親自坐鎮,韃子別說入關; 就是插翅也難逃……”
明達和熊廷弼說也是這個意思; 如今見熊廷弼主動請纓; 當即拱手道:“那就麻煩翁丈了。”
“一家人說這些幹啥。再說老夫久不上戰場,這身子骨可不爽利得很,正好拿韃子活動活動筋骨。只是明哥兒啊,娘娘來暗諭就只說了這些?沒提其他?老夫聽押運糧草的軍需官說; 延安府今年顆粒無收,怕是要遭饑荒了。可恨那些奸商為了利益竟然枉顧這一切,無視同族人的生死,反而將救命糧食賣給了韃子。”
“姐姐沒有提這些,想來很好處理,”至少在姐姐的眼裡,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