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夫人之言,就將哀家和弟弟以及孃親趕出了家門。”
楊老爺子諾諾不敢言,而楊太后卻是越笑越開心。她笑著道:
“肯定後悔了,因為你一直看不上的女兒,居然甚有福氣,生了一對祥瑞不說,更母憑子貴登上的太后的寶座。要是你當初沒有趕孃親和我們母子三人出家門,說不定你楊家就和張家一樣光耀門楣,有了承恩公的爵位,更正式成了名門望族。
可惜啊,哀家是狠心之人。寧願要一個孤兒身份,也不願意要一個不慈的父親。所以即使你是哀家親生父親又怎麼樣,哀家是不會讓沒有明哥兒在的楊家享受一分一毫由哀家帶來的好處。沒有明哥兒在的楊家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毀滅。楊老爺子你應該感到慶幸,慶幸你是哀家的親生父親。所以哀家才會留你一命,並讓你頤養天年。”
至於那從小妾變成的繼夫人以及她所生的子嗣,就跟著楊家一起灰飛煙滅。誰讓他們不蜷縮起尾巴安安分分的做人,而非要奢望不該他們擁有的東西、和張家人攪和到一起呢。所以由此結果,只能說他們活該!
說了一長串話,自覺得心情舒暢的楊太后懶得再看楊老爺子灰白的臉色,吩咐魏氏別莊的僕奴好好的照顧楊老爺子後,楊太后轉而直接回了宮,與正在批閱奏摺的朱慈燐說了這事。
“就讓他這一輩子在別莊好好的待著吧。你舅舅認不認他是你舅舅的事兒,反正哀家生性涼薄,是萬萬不會認他的。”她能留他一命都是看在血緣的份上,真讓認了他,不是就承認了其國丈的身份嗎。楊太后只要一想到這事兒,就別提有多糟心了。
“張老爺子卸了承恩公爵位,就返還其家產吧。畢竟他是正正經經的國丈,說起來你也要叫他一句外公。”
“兒臣知道啊,所以才沒將張老爺子一起下了昭獄啊!”朱慈燐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道。“兒臣自認兒臣已經網開一面,放張家一馬了,怎麼張家人還打著讓慈安太后說情、重新發落的主意。”
一聽這抱怨,楊太后便立馬猜到了張家人估計不私心,想法子見了慈安太后,向她哭訴求饒。只不過慈安太后是個聰明人,不會為了並不親近的族人而枉顧國法、所以在得知張老爺子還好好的時,便閉門謝客,越發的深居簡出起來。也只有她,為了替原身出一口氣,而選跑到楊老爺子的面前,一通擠兌不說,還遺憾未能就此氣死楊老爺子。
想到此處,楊太后忍不住露出一抹似笑非笑。楊太后盯著朱慈燐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張家人這麼做,不過是還保有一絲皇帝會開恩、輕拿輕放的幻想罷了。看來要儘快將此事妥善處理好,免得張家女眷再鬧到你張母后的面前,要是因此害得你張母后生病了,那就太不好了。”
什麼不好,無非是名聲上罷了!
朱慈燐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後便將此事揭過,轉而嬉皮笑臉的親自將說自己乏了的楊太后送回慈寧宮。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十章完結,麼麼噠~~~爭取儘快寫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泰昌十一年這一年; 除了八月十五中秋佳節時出了張家人做的糟心事以至於牽扯出楊太后生父尚在的事外; 就沒其他旁的、惹人心煩的事了。待到了泰昌十二年,朱慈燐正式滿十四歲時,楊太后已經將大部分的朝事都交政給朱慈燐自己處理; 除了一些重大的事務,楊太后很少再過問朝政決策!
泰昌十二年一月,陝山甘三省巡撫聯名上書奏明:今年大旱,恐蝗災大面積降臨。
接到奏章後,朱慈燐先去了一趟慈寧宮,詢問過楊太后的意見後,便回了乾清宮召見六部尚書,命戶部尚書提前確定準備好賑災需要的糧草; 又命工部們根據陝山甘三省地形繪畫水利工程圖紙; 好廣掘水渠,蓄水引用地下水以做飲用灌溉!
工部尚書猶豫片刻; 出言詢問道。“請問陛下,是否下旨讓吏部官員徵集勞役。”
“徵什麼勞役。每年從外國人手中買的奴隸還不夠陝山甘三省大修水利工程。”朱慈燐利眼一豎,那越漸成熟的臉龐透出一種獨屬於帝王的霸氣。他只是輕描淡述; 卻讓工部尚書開始膽戰心驚; 一慌之下工部尚書忙討饒道。
“是老臣忘了。將每年陸陸續續從外國人手中買的奴隸徵集起來; 人數絕對足夠陝山甘三省順利修渠挖壩。不過事有輕重緩急,修渠挖壩也要分個先後,不如先集中人手在重旱區修建。”
“你依所言倒也可以,就依卿之所見吧。”他作為帝王; 只起到一個總攬大局的作用就好了,怎麼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