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沒異議。
下課鈴聲一向挺及時; 綠茶把試管又放回去。
小個女生跟綠茶依依惜別:“我就先回去了; 晚上再去找你玩。”
綠茶嘴裡嚼著口香糖; 額頭上碎髮; 度了層金光一樣,成了淺栗色:“好。”
許放也跟著磨蹭了很久,實驗室要鎖門的時候; 他才佯裝淡定的往前走:“我們一塊去找老師?”
綠茶跨出門,往數學老師辦公室那邊走:“成吧。”
許放就是害羞,雖然明理暗裡都有些蠢蠢欲動; 就是慫,別說告白; 走的近點; 都感覺渾身出虛汗。
綠茶挺隨性; 她漫無目的的四處瞟:“老是怎麼也把你留下了?”; 她是老師眼裡的一根草; 許放就是個寶貝疙瘩,校長都恨不得供起來的,就是這寶貝疙瘩不知道有什麼毛病,跟有交流障礙症一樣,杵在一邊,半天都放出去來一個屁。
她是不待見這類人,除了許放,簡直也跟中了毒一樣。
許放心裡甜的能冒泡,小心翼翼的靠著她走,出於一些不可言說的私心,他一直走到她左邊:“考試時睡著了,交了白卷。”
綠茶吹了聲口哨,斜睨著他:“還真看不出來。”
許放有那麼一瞬間心臟爆炸,別說,就是興奮的:“你呢。”
綠茶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沒事幹,就是發呆。”
她一直覺得挺扯的,一度以為自己得了失心瘋。
她生活的相當遂順,家裡雖然說不是世界首富,但吃穿不愁,家裡的小洋房還有地下車庫,過個生日都跟開party一樣,就是家裡也小公主,父母恩愛的就跟模範夫妻一樣,長這麼大,非要扯上煩惱,那真是無病呻吟,沒事找事了。
但她就是憋屈,憋屈但無處發洩。
她可不只是家裡的小公主,簡直是這個世界的公主,說句中二的,這世界都他媽圍著她轉的。
綠茶有點暴躁,踹了下門,咣噹的一聲。
許放心疼他女神的腳,嘴巴一抽,沒把住門:“腳疼不?”
綠茶轉眼看許放,跟看變態一樣:“我剛踹辦公室門了。”,神他媽問她腳疼。
許放也覺得自己有毛病,轉移話題道:“怎麼了?”
綠茶靠到門口,隨口胡謅道:“老師們出去聚餐了,等會數學老師就來電話讓我們回去了。”
掃操場的是個大爺,前退休的老校長,沒別的,就是樂於奉獻燃燒自己,他是個挺和善的小老頭,精瘦:“是許放許同學吧,你數學老師他們那群小年輕出去玩了,剛給我打電話讓我通知你們的。”
許放傻樂的時候會露出一口大白牙:“我知道了,謝謝您吶。”
老校長還拿著掃把,他擺了擺手:“下次可別皮了,快回去吧,別讓家裡人擔心了。”
綠茶聽的這個訊息臉差點綠了,她都懷疑自己是老天爺私生子了,明明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小時候尿屁股的醜照,還在她床頭擺著的。
許放見她臉色不好,沒敢出聲,就跟她後面,一路尾隨的一直跟著她到了“m國福利彩票”店門口,
綠茶從褲兜裡摸出來兩枚硬幣,豪氣的拍到櫃檯上:“給我來一張。”
店員是個四十歲的油膩大叔,大手一掃把錢丟進抽屜裡,又扔出來一張彩票:“諾。”,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他眼睛都沒從雜誌上移開過。
許放終於找到插話的時候:“你喜歡這個?”
綠茶颳著彩票:“缺點零花錢,弄一千萬來玩玩。”
大叔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胸腔裡發出沉悶的呵呵聲,他收攏雜誌,大拇指屈卷,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彩票可不好中……”
玻璃櫃臺對面是個小電視,女主持人吐字清晰:“現在公佈千萬大獎的福利彩劵號碼……231564978……再重複一遍……”
綠茶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了。
大叔見小姑娘臉色不好,也安慰了兩句:“我在這幾年了都沒見過人中。”
綠茶沒回話,推門出去了。
許放剛想跟上。
“這小姑娘你女朋友啊,看來這次不好哄了……”這小夥瘦高,兩人站一塊還挺般配,特別是小夥看人家姑娘的眼神……誒誒,誰還沒個青蔥歲月,大叔鼓勵道,“加油。”
許放膽突然壯了:“謝謝您嘞,我這就去追。”
綠茶也沒跑遠,坐到便利店門口舔冰激凌,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