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茅房裡聽到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跟皇上皇后說了一遍。
皇上的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
雲碩公主騰地就站起身來,怒視安雅,“你們封家已經對不起我家寶珠了,怎麼現在還要算計她,你們在皇宮裡搞事兒,這是當皇上皇后是擺設嗎?”
“臣婦……”
安雅無言以對,嚇得瑟瑟發抖,再看封振赫,這會兒都疼昏死過去,當下只好跪在那裡央告,“皇上,皇后娘娘,您看振赫也受了懲罰了,就饒了他吧!封家就這一個嫡子啊……”
“哼,你說錯了,實際上,封家的嫡子只能是封海城,可是那小子也不是個好的,至於這個封振赫,隨了你的性子,真是沒一點好處!”雲碩公主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當你做的那些腌臢的事情我不知道嗎?我這是懶得跟你們計較,寶珠都能大度地把過去忘記了,我何苦去再揭她的傷疤?可是,你們這些無知的小人,卻還這樣無恥地跑她跟前來嘚瑟,真當本宮是好惹的?”
“不,不是的,是……是振赫對寶珠動了心思,想要以這種方式來迫使她答應!”
安雅說了這話,頓時如一攤軟泥似的癱軟在地。
那邊封擎傲已經站起來,給皇帝施禮後他說,“皇上,這幾個人隨便您處置,臣教子無方,更縱妻作惡,臣罪該萬死。臣先請告退,回府去等著皇上您對臣的懲罰!”
他沒等皇上說話,轉身就走。
“夫君……”
安雅在後頭驚呼。
但封擎傲卻根本頭都沒回過,徑直離開了乾清宮。
他知道自己留在這裡,皇上在處置封振赫母子上,是有一定的為難的。
他離開就是表明了立場,對於這母子倆,他選擇不管!
而且不管皇上怎麼處置他們,他都沒怨言,沒意見。
安雅徹底呆住。
那邊封振赫的慘叫還一聲一聲地傳來,他半邊身子都給燙熟了,可真能怪誰呢?
“皇上,這事兒,完全是這個道士用了陰招兒,才導致的!”
白飛揚帶人出現了,他們制住了想要逃跑的道士。
這道士也是個蠢貨,他是被封家秘密帶進宮的,他那裡知道,這宮裡能進來,但若是沒有腰牌,那是怎麼也出不去的。
他被侍衛們抓住的時候,正想法子鑽狗洞呢!
無奈狗洞太小,他根本鑽不出去。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老實交代,就給他用刮刑!”
炤汶帝也大怒,好端端的一個宮宴就這樣被這倆蠢貨給攪和了,簡直是可忍,皇上不需忍!
“我……我說……”
那道士嚇得周身跟篩糠似的哆嗦了,他顫顫巍巍地說出了他怎麼給封振赫出主意,怎麼又跟封振赫進宮來安排了這一切。
原來,他是個會巫術的道士,知道有一種操控小鬼的法子。
正好封振赫找到他,要他想法子對付徐寶珠,他就跟封振赫說,只要您幫我帶進宮去,我就能讓她好看,她不是要在宮裡煮團圓 麼?我保證讓她的團圓這輩子都煮不成!
封振赫一聽大喜過望。
於是,他就秘密地把道士弄成了小廝帶進了宮。
這道士就趁著客人們剛進來很忙活的時候,就把他藏在身上的小鬼給暗暗放置在了大殿柱子後頭的犄角旮旯裡了。
聽他一說,有宮人過去,果然在柱子後頭找到了一個木製的小人。
這小人的身上刺中了不少的銀針。
最粗的一根銀針刺中了小人的胃部。
炤汶帝驚疑,這種使小人的伎倆,他也聽說過,宮裡也曾有人弄過,被他抓住後,萬剮凌遲。
“可是,朕記著那小人的心口是扎著針的,他怎麼把針紮在了小人的胃部?”
“皇上,這是因為他這回放的不是一般的小鬼,而是一個餓死鬼!”
徐寶珠代替了道士說出這話來。
道士頓時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對不對?”
“唉,既然已經被抓了,說什麼都完了,你說的對,這正是一支餓死鬼!”
道士無力地垂下了腦袋。
接下來,徐寶珠就說了,對這餓死鬼的化解方法,她讓白飛揚出去,快去御膳房,然後讓廚子做了十八道菜,三葷,十五素,外加十五碗米飯,將飯食都拿來,擺在了大殿柱子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