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的物件拿走,緊跟著他咳咳咳地咳嗽了一番,接著就連連點頭,“對,就是這個,我……我就是把這個包袱落在了合意苑中……”
“那你說,這合意苑裡,誰是你的相好的?”
安宏問道、
“是……是……是她!她就是我的相好的,這包袱之中還有她專心為我繡的帕子跟內衣,都是有記號的,件件上頭都繡了一個珠字!她……她可是叫寶珠的,這珠兒是我們兩情相悅時喚叫的名兒!”
小白臉手指著徐寶珠,言辭鑿鑿。
“你可別渾說,這是我們二少奶奶,一向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認識你,於你有染?”
安宏看了徐寶珠一眼,眼底甚是得意,但話卻是衝著小白臉說的,貌似是替著徐寶珠申辯。
那知道,小白臉直點頭,“管家大爺,我一點沒說謊,我就是跟她在一塊兒相好的,我姑姑是江邊庵的老庵主,尋常時候我常去庵中看我姑母,一日在姑母那裡遇著她了,她說是給家人去上香祈福的,與我結交後,甚歡,然後趁著月夜就成了美事,這段時間,因她到了封家,不能常常去庵裡跟我私會,她很是想念,就託人捎信,要我晚上來封傢俬會,我聽了就信了,來了之後跟她剛說了幾句話,就聞聽外頭家丁喊,我因為害怕撇下了包袱就往外跑,結果就被抓住了,我……我是真的……真的被她所誘,求管家大爺饒了我這回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就是我能饒了你,我們家二爺也未必能饒過你,你招惹誰不好,偏生招惹我們二爺的人……”安宏說著,目光冷冷地掃向徐寶珠,“既然事情已然這樣,二少奶奶,對不住了,得捆了您,交給夫人發落……”
說完,對旁邊的幾個人使眼色,那幾個人得了意,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
“我看誰敢靠前一步?二少奶奶可是公主府的人,我等也是奉公主殿下之命在這裡守護,殿下早就有令,誰若是敢欺辱少奶奶跟少爺,定然是死罪!”
趙嬤嬤一手掄起擀麵杖,一臉的猙獰,硬是把安宏等人唬得不敢靠前。
“唉,這事兒其實也不是封府要如何,偏生是二少奶奶行事太不小心了,被這賊人露了馬腳才惹出這許多的事兒來,剛夫人說了,這事兒呢,不宜外傳,至於內中緣由如何 ,還請二少奶奶偕同這……這賊子一起過去清風苑,把話說清楚,萬事兒呢,大家都是一家人,總歸是向裡不向外的,二少奶奶哪怕就是做了什麼也不妨事,我們夫人說了,會護著您的……”
說話間進來一個人,身後茯苓小聲告訴徐寶珠,這人就是封家的二姨娘,她看起來也就三十幾歲,收拾得停停當當的,說話也是分寸有餘,眼神不時地看向徐寶珠。
“夫人倒是十分的精明,人都沒見著,已然就知道我跟這賊子有瓜葛了?”
徐寶珠冷笑道。
“二少奶奶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夫人那句話不是向著您說的?明擺著是想要給您護著臉面,您若是執意的認定了夫人的不好,豈不是辜負了夫人對您的這份好心?”二姨娘馮氏話裡話外就多了幾分嘲諷了。“這人贓俱獲的,就是到了衙門,二少奶奶也說不過去吧?”
“那好啊,就報衙門吧!”
徐寶珠凜然道。
“這個……哎呀,二少奶奶,這事兒輕易是不能報官的,怎麼說封家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這府中少奶奶跟人有染,竟鬧到了衙門,說出去也不好聽,毀了大將軍的聲名,夫人是不贊成那麼做的,只說要您跟著賊人一同去,她自有處置的法子!”
二姨娘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說道。
“是嗎?如果我這就跟了你們去,那豈不是認下了苟且之事?”
徐寶珠真是可笑這些人當自己是傻子了?
“難道二少奶奶還有旁的解釋不成?這人贓俱獲的……”
二姨娘那嘴巴都要撇到天上去了。
“就憑在我屋裡的一個包袱,還有這滿嘴渾說的賊子?”
“這還不夠嗎?”
二姨娘態度挑釁。“來人,請二少奶奶去清風苑!”說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嬤嬤就進來了,擼袖子奔徐寶珠而來。
“想對我動硬的,就憑你們?”徐寶珠當即從袖子裡掏出來一枚剪刀,“我當即就死在這裡,我看你們怎麼跟我家夫君交代?跟公主殿下又怎麼說?那包袱怎麼回事,我院子裡的人都一清二楚,你們也很清楚,真的等公主殿下追究起來,鬧到了皇上那裡,別說你們夫人了,就是大將軍也未必能應承得嚇……”